晕头转向,竟来拉韩临为她报仇。
韩临拍掉她脑袋和身上的雪,说他不玩这个。上官阙照意思比手势给她,她瞧了,跑去拿纸板,把请求重新写给韩临看。
看出她认为上官阙诓人,韩临笑着在纸上写他确实不玩。唐青青知道他整日闲不住,又瞄了眼上官阙,在纸上问为什么?
韩临不敢在她面前写烂字,一笔一划都慢,上官阙瞧唐青青等急了,比划给她说:“他小时候被人用石头砸过。”
佟铃铃瞥见:“韩临不是谢掌门的宝贝疙瘩吗,哪个不长眼的敢拿石头砸他啊?”
上官阙说:“拜进临溪以前的事了。也不是只是石头。”
佟铃铃心想你就不能把话说全吗,强压着不耐烦追问:“什么叫不只是石头?”
韩临边写边接过话:“我做乞丐的时候在雪天昏倒过,有家好心人留我住了两天,我不好意思白吃,去帮人家干活。那家田多,家里五个姑娘一个儿子,没有壮丁,见我有力气,提出来收我做干儿子。大雪天,地里没活,干完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他们差我给他们家小儿子做伴陪玩。雪天就是打雪仗,那家小儿子自小娇生惯养长大的,没多少力气,几个孩子聚在一起玩,他的雪球砸不中人,又见我总能打中,恼了,拿石头团进雪里朝我头上砸,我当时就流了血。大人领回去,小儿子谎称我先拿石头砸的他,整日哭着闹,安生不下来。后来雪停了,那家人给我一吊钱,打发我走了。”
唐青青知道了原委,蹦着啊啊骂,气得在纸上写的字都大了许多:“那家人怎么这么坏啊!”
韩临安抚她:“别这么想。要不是他们救我,我恐怕就冻死在雪地里了,何况他们还给了我一吊钱呢。”
唐青青又飞快写下:“那也不能不讲理呀!”
韩临笑了笑,写道:“人家帮了大忙,我便要体谅人家的难处。这世道哪有好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唐青青把纸撕烂,不跟他说了。
她气得出门,很快又折回来,另起一页新纸,大笔挥墨,手脚并用叫着塞给上官阙,上头写着:“你管管他,没见过这么糟蹋自己的!”
上官阙吩咐佟铃铃带她去休息,那张纸搁在一边,再没拿起来过。韩临收拾屋子的时候随手捡起来看,笑了一声,揉成一团丢了。
夜里雪还没停,很难得的,韩临主动来敲上官阙的房门。
进到室内,韩临见开着窗,飘了半桌的雪,桌上搁着酒盅,再细闻,屋中有淡淡的酒香。
风诱得烛火晃舞,明明暗暗里,上官阙落座,黑发上沾了些雪沫,托着头看韩临,也不说话。
韩临看出他有几分醉了:“怎么想起来喝酒?”
“有些冷。”
“冷该吃药。”
“酒本便是一副药引。”
韩临问:“师叔什么时候回来?”
上官阙去倒酒:“快了,也就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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