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递瓷杯给侍从,侍从上前强灌,不多时,便见讨饶的壮汉疯疯傻傻,在地上滚爬,姿态颇似孩童。
上官阙牵住韩临:“你去试试真假。”
韩临挥手要他们下去。
人流退下,主人关紧门窗。
事已至此,韩临总算正了颜色:“你又打的什么主意,你又想干嘛。”
“你说我捉弄你。”讲起这些,上官阙站不稳,撑桌蹙眉好久,才又道:“风雪天闹失踪,你何尝不是在捉弄我。”
他不怕鬼神,不怕报应,只怕韩临死。
“我是闷烦了,想出去走走,出了门才发现无处可去。”韩临又道:“你如今知道难受了?我呢?你把我圈在手掌心,哪天戏弄少了。”
上官阙眉眼具静:“我改不了。”
韩临真不知道上官阙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坦荡。
“所以我熬了这副药。”
那你怎么不直接喝了?
倘若上官阙喝过药再找来,如同方才的死囚一样傻了,没有上官阙施压,大家都会活得很好。至于痴傻的上官阙,韩临想,他会带着上官阙留在临溪教一辈子徒弟,像好多年前上官阙对他那样,不厌其烦地教上官阙衣食住行,等到有人能继承衣钵,便带上官阙去后山为师门守坟,了此余生。
偏偏上官阙恶毒地端药过来,还给韩临看药效发作的惨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