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这副药是发汗的,韩临又抱了床被子盖在上官阙身上,下午见睡着的上官阙连头发都湿透了。发汗最不舒服,韩临给他擦脸上的汗,摸到眼罩湿透了,伸手想摘掉,却被偏头枕住了手。
上官阙淡笑:“怎么,又想看我取乐?”
像是被刺了一下,韩临抽出手。
之后他再不靠近上官阙,只在屋中扫扫这个,擦擦那个,上官阙看见:“你安生坐一会儿吧。”
韩临发问:“以前不是你要我看见哪里不整洁就赶紧打扫的吗?”
上官阙笑说:“是。”
又自顾自收拾了半天,几次回头,总触上上官阙的目光,韩临停下问:“是不是我到处走吵到你了?”
上官阙轻轻摇头:“没有。”
韩临哦了一声,却坐下不再动,去看临溪近日的采买单。看了一会儿,韩临管上官阙要先前裁缝的地址,说想出钱为留在临溪的弟子们做身过年穿的衣裳,当昨日到崖底找他的谢礼。
上官阙讲今年是赶不上了:“这位裁缝量体裁衣,各人的身高尺寸量好寄去才能做。又要考虑工时,如今离过年就剩五六天,山上弟子还多,不提各自挑的款式,按一个款制衣,只怕做成送来,上元节都过了。”
“也成,衣裳又不是只能过年穿,年后照样能穿。”韩临拍下版,“让裁缝送几件样衣过来吧。”
上官阙提醒:“附近有成衣铺,下去挑挑,能赶上过年。”
韩临摇头:“成衣太挑人。山上这些小子们,细的胖的高的矮的,穿那些不会舒服。”
这件事告诉众弟子,他们兴致缺缺,反倒提出想换成暗雨楼的楼服。韩临笑说那衣服有什么好的。他们人人志向出师后加入暗雨楼,讲见过暗雨楼的人上山送信,黑衣长靴当真是威风凛凛,神气极了。
原本的的谢礼要给,他们的这个愿望韩临也想满足。不过使钱的事好办,这事却得求人。虽说以前这玩意韩临一年穿两百天,但于外人管束得很严。说到头还是得去管上官阙要。
上官阙听后笑了一声,也问:“怎么想要这个?”
韩临有几分自觉:“我教唆的。”
那半年他整天提暗雨楼的强盛……
发过汗,烧降了许多,上官阙下床叫住往浴桶中倒热水的人,写封手信,吩咐他们带众弟子去记身高尺,到附近的暗雨楼的库房里找找,尽量赶在年前把冬衣送来。
随后上官阙沐浴,韩临避到门外熬药,中途程小虎端来韩临自己的药,兴许是这天闻多了药味,韩临喝过药竟没吐。
等众人收走浴桶,韩临给上官阙送药。上官阙接过便喝,也不问药的来处,再没有此前教训他提防吃喝时的样子。
他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没由来的叫人火大。
“你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