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要去雪山送死的消息更是坐卧不安。
当年上官阙请徐永修到锦城为韩临看病,徐永修太有名气,她当年想留个徐先生的一纸半稿,权作纪念,是以那封为茶水所污的废信才能歪打正着地留下来。她手里捏着这个秘密,跟烫手山芋似的。
她承认,当年她见韩临在上官阙手里活得不人不鬼,是有过假慈悲的想法。只是散花楼多年靠中立嘴严安身立命,她到底也是个有头脸的人,怎么做得出泄密这件事!何况她没那么好心去顾韩临死活,便没必要冒犯上官阙。
那回她本以为是跟前几次一样的小打小闹,结果挽明月驱车前往雪山,韩临在白家待到开春,转眼要陪上官阙前往洛阳参加舒红袖女儿的百天宴。她知道闹大了,他妈的,这时候她手上足以离间韩临跟他师兄的秘密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消息送出确实有效果,当天便听说韩临离开洛阳,不过并未北上燕北雪山,而是南下回了临溪。
眠晓晓尖酸道:“你们师兄弟又混到了一块,谢我什么?谢我锤炼你们感情吗?”
狗还想让抱,咬着韩临靴腿叫,韩临只得又抱它起来,回眠晓晓的话:“谢你叫我得知真相,不再糊里糊涂给上官阙骗。”
眠晓晓气极,另找韩临的麻烦:“把狗放下!这狗我就算扔到外头,我也不会给你养。”
韩临失笑道:“好,我放下,你别扔它出去。”
眠晓晓道:“我偏扔!”
韩临:“那我就守在你们散花楼外面捡回去。”
眠晓晓:“不许你捡!”
韩临笑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呀。”
隔空喊话不爽利,眠晓晓走出屏风,面对面高声道:“你问我?你得想想你现在身边是谁。这样小的一只狗,多少也是条命。”
屏风中走出的却非从前圆白如蚕的胖姑娘,而是位窈窕洁白的佳人。
这正是眠晓晓真正的相貌。
韩临倒不大吃惊,讲着好好好,我不养了,你们好好养着,或者寻个好人家养,说完叹了一声,低下身又去专注逗狗。
眠晓晓见他并不为自己的易容吃惊,走近叉着腰道:“怎么,他告诉你我吃珠圆蛊了?他怎么这个都跟你说。”
韩临摸着狗说:“挽明月告诉我之前我就猜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他告诉我原因,我觉得有些道理。”又问:“不过你怎么又改回来了?”
眠晓晓踢开爬到自己裙边的小狗,答说:“见了你,觉得相貌对有些男人实在有用。无论干出多伤天害理的事,即便毁了脸,也总有狗惦念旧情,记吃不记打摇着尾巴滚回去。”
韩临低头给小狗揉踢痛了的肚子,俯身抱起小狗,转身要走。
眠晓晓跟着他:“怎么,生气了?”
韩临表情没什么变化,去开门。
眠晓晓按住门又道:“我骂你都没挽明月骂你骂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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