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韩临听得发笑:“练魔教心法的人怎么都这样。”
都这样自私任性,给出的爱叫人痛不欲生。
上官阙淡笑道:“也不尽然。将人的情性归咎于几叠纸,听来倒有开脱之嫌。”
在经楼住了将近半月,韩临还是不爱使唤呆尸,看着窗下安静到怪异的人来人往,跟上官阙说:“弄成这样,还不如死了。”
上官阙停笔,抬眼看他。
死字撞了忌讳,但生生死死,人之常事,韩临不作理会,拿刀抽出本书,说下楼走走。
滇地林间生着好多蘑菇,当地人叫菌子。山间一夜雨,今早乡民上山采菌子,碰到挎刀闲转的青年,好心叮嘱他不要靠近山顶的木楼,闹鬼。那人笑着谢过,一上午跟到他们身后,了解滇地特有的虫蛇,学着辨认菌子的毒性。
学久了,有人听他若有所思道:“越漂亮,越危险。”
后来再转身,只剩森森古树,阴阴蝉叫,那骨俊眉长的人早不知踪影。
这日侍从上山送饭,走到半路,望见前方山道上熟悉的身影,高起喉咙唤了一声。那人闻声转身,折身帮他提饭箱。
也是走近了,侍从才瞧清这人手中拿了朵艳丽的菌子,面色大变,慌忙打掉,说这东西有剧毒。
韩临点头,说方才乡民教过,他是想带回去给别人看,不打算吃。
侍从取出水囊为他浇洗,说您可别想不吃就没事。好些菌子有剧毒,一旦摸到,轻则手足麻痹,重则头昏失神,十分危险。
哪敢让楼主的人有闪失,侍从不停叮嘱:“在山间行走,小心为妙。记好了,但凡见到美丽的,碰都不要碰……不对,最好都别靠近!”
恐怕也是他太啰嗦,这位公子再不作声。
到了山顶,也是少见,叩过两次门,又叫了一回,门仍是紧闭。
枯等无聊,侍从去欣赏沿院墙栽种的夹竹桃,听人问:“昨天跟你提到的西瓜,方便找吗?”
侍从卸下背篓,掀开盖子,嘿嘿笑着给他展示自己辛劳的成果。
韩临抱出西瓜,屈指敲着听过响:“你可算帮了我大忙了。”
侍从又听他说山顶太晒,饭送到门前就行了,不必再等了,今日多谢他的帮忙,接着抛来碎银,讲下山买些酒吃消暑。
收下银子告别,侍从走了段路,又拐回去。流言盛传阁楼闹鬼,少有乡民涉足此地,野菌和地衣随性乱生,倒便宜了知情者,他到木楼旁的树林里采摘,预备回去做些下酒菜。
过得一阵,远处高高低低,忽地传来男子歌声,是滇地乡间的情歌,歌词婉转,唱得却坦诚率真。
清越动人,一首歌都快听完,侍从才回过神,直起身细辨嗓音,可不正是方才赏他银钱的那位!
正自奇怪,又闻门扉开合的声响,那歌声也停了。
再过去瞧情况,绿荫浓花间的木门紧闭,方才那俊朗的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