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风摇头:“有些人看见子越,表情很不好看,说话语气也怪。子越就没再掺和进去过,只在远处看。”
多少听说过点江湖事,顾莲觉得也不能怪人家:“从前他太狠了,名声又不好。”
上官阙对韩临跟得很紧,起头顾莲对韩临的常规问诊,上官阙在旁陪同,隐晦处说的比韩临自述都准确。临了要施针试一试,顾莲正琢磨要说些什么话把他请出去,未成想,不及她出口,上官阙竟主动出门避让。
她有点诧异,跟磨蹭的徐济生感叹上官阙识大体。
徐仁知道她在点自己,离开前翻着白眼说:“最早他也不出门。是韩临跟他共处一室气血不平,你师哥行不了针,他才出去等。”
前几年顾莲参与过徐永修医治用药的方案选择,对韩临的脉案有过研究,原本信心很足,可如今捻针运气刺进穴脉,饶是顾莲修习内功,于正筋调气之道钻研颇深,还是给韩临错断的右臂和反噬的阴寒内息弄得心烦意乱。
事了收了银针,顾莲撑头不住叹气:“其实前两年病情已经稳中向好了,你为什么要强行运功?”
韩临道:“我想杀了上官阙。”
顾莲一愣,以为听错了:“什么?”
韩临笑着抬起眼:“开个玩笑。”
顾莲脸色很不好看:“这种玩笑少开为妙。”
她的病人挽袖去洗臂上施针逼出的黏汗,一副不怎么上心的样子:“已成定局,顾大夫尽力就好。”
顾莲拿鼻子哼出一声,两臂抱胸靠到椅背:“说得好听,你到金陵不就是来治病的吗。”
撩水声中,她又听到笑声:“我来金陵不是为了治病。”
顾莲盯了他清俊的侧脸半晌,叹了一声,又说:“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从做大夫起,我的目标就只有让病患痊愈。何况你还是我闯出的祸。”
上官阙说得真不差,果然是较真的脾气。
韩临擦干了手,只好就势转过身微微颔首:“那日后有劳顾大夫了。”
原本定好一起查收一批筑房料材,这一番试针,韩临有些乏累,便先独自回家休息,由上官阙独自去了。
溽暑难熬,午睡起来一身的汗,韩临冲凉出来,听院里尖叫不断,整理杂物事的老妇人说上官阙屋里进了只非同寻常的大蜈蚣,上官阙不在家里,韩临找了把火钳去抓蜈蚣。到金陵这么久,韩临还是第一次进上官阙房间,见他住处装潢朴素,床非常窄小。
翻箱倒柜的,最后在床底找到那条手掌长的蜈蚣。韩临提灯照明,爬到床底去捉,意外发现上官阙的床竟是两块板料拼合的,朝下这面刷了黑漆。
把蜈蚣夹出门放生,韩临回去收拾翻乱的衣柜。如今再在上官阙屋中翻到自己的衣服,韩临已经不大惊讶了,瞧那样式,还是当年在京师穿过的,见没什么异样的痕迹,韩临叠好放回抽格中。
另有一件怪事,柜底有套幽诡的蓝缎长袍,袍上绣着奇怪的金色符文,触上去柔滑阴冷。韩临站起来掂了掂长短,上官阙穿的话短了,又瞥了眼镜子,发现是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