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去过很多次寺庙。”
这些顾莲倒是从不知情:“没听说过呀,什么时候的事。”
“伯父伯母刚去世那年,我陪他去过很多次寺庙,焚香拜祷,听和尚讲经。不过后来他想开了……”韩临顿了顿,望着檐外的雨说:“也是骗不过他自己。就不再祈求神佛,再没去过佛寺。”
顾莲急了,说自己真的在这个院子里就牵头做过法事,并不是纸上谈兵,道明原因:“他欠我一个人情。”
韩临想了想,忽然说:“那副生子的千金方,是你给上官阙的?”
顾莲立刻起身往门边走,明哲保身地阐明事实撇清干系:“我给他千金方的时候,不知道服药的人身上中过寒冰蛊。几年前你死而复生,师父给我看你的脉案,我才知道那药是给你吃的,都是阴差阳错,我不是有意害你……”
韩临剪断她的自辩:“这是上官阙挑起的事端,我要怪罪也是怪他,不会为难你。”
她自然不知,当初上官阙用逼刑的手法寻找泄密之人时,曾在韩临面前提起她的名字。倘若当时韩临有丝毫不自然,她活不到今天。
顾莲几番试探,见他并无杀意,重新坐回去喝了几口茶压惊。喝过水,她又自夸起当年操办的法事,问:“他当真没告诉过你?”
韩临摇头。
顾莲告诉他:“那是一场招魂的法事。”
第102章味道(下)
当年回金陵,上官阙称病不见客,跟着师父和徐济生去诊脉,她才得以见到这位名动天下的暗雨楼楼主。
顾莲同他交情不深,她学医时上官阙已在习剑,她小时候在徐永修的师门家宴上见过他几次,成年后的交集也少。
他家世高,又生成那个模样,向来姿态从容。那时候却撂了暗雨楼的事,回金陵闭门不见客,连喝一口红豆粥都吐血。
顾莲本以为是厨子把鸡母珠当红豆熬了,把粥碗端来给师父一瞧,的确是能吃的红豆。又疑心给下了毒,喂试药的动物,动物仍是活蹦乱跳,徐仁盘查过全部佣人,也说没查出毒药的踪迹。
他们在旁说着,一直沉默的上官阙竟笑了一声,忽然讲:“或许相思本就是毒药。”
随后便关门谢客。
顾莲是听说过阎王也会犯相思的事迹,知道红豆与韩临的牵扯,心想好大的阵仗,跟她丈夫徐济生私下说死个师弟怎么失魂落魄成这样。
她丈夫说不止是师弟。她说死个青梅竹马死个下属死个得力干将也不至于这样吧。她丈夫干笑,半天憋出来个不好说。
不过她看出来韩临于上官阙是重要的人,心思几绕,有了一展宏图的想法。
从始至终,上官阙对她的提议毫不动容,讲清了法事中他只需要披着避鬼神的法袍站在院子里,最后搬出还药方的人情,这位暗雨楼楼主才点头,送客说你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