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前几次放空一段时间,不去想你的事,离你远点,也就好了,但这次有点严重。正好手里有药,我就想试着和你做些满脑子只有高兴的事,压下这种不舒服。”
“我问过徐仁,他说这药对我身体没害处,我才吃的。我怕药效不够,还吃了双份,前两回我都很高兴,可是等到快感褪去,我眼前又有红色的鱼在游。”
烟气一蓬蓬地向后涌,韩临的颈后好像下起了雨,雨珠不停地滑进衣领。
韩临麻木地咳血,停了停,又吸一口涩辛的烟:“上官阙,我也是个人,我也会受不了。”
眼皮沉似千斤,韩临慢慢说:“我没力气陪你闹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信与不信,都是这些了。”
地上寒凉,寒毒在体内叫嚣,上官阙的怀里很暖和,运息调气镇住疼痛后,倒叫不长记性的人有些留恋,韩临吞了一口烟,到右手手背捺灭了烟,借着一瞬灼痛附赠的清醒,挣扎着起身,走了几步,栽倒在床上。
跌入睡梦前,一只冰凉的手搭上手腕,待确认脉息运转如常,那手下滑,牵住韩临的手。
韩临很轻地回握了一下,轻声说:“我忘疼忘得快,说不定明早起来就好了。”
说完,韩临眼皮一垂,睡了过去。
握着手,上官阙在床前坐到天明。
次日清早,韩临仍在寻常时辰醒转,半梦半醒间闭着眼,和床边的上官阙分享:“我昨晚做了个还算可以的梦……”
可能真是个不错的梦,说完话韩临静了很久,久到好像在留恋梦乡,半天,眼睛才缓缓睁开。
上官阙想问韩临,这样好的梦里是不是没有自己,又知道不是问的时候。
张眼望了会儿床顶,韩临把手从上官阙掌中抽出来,下床梳洗。
镜中的脸粘着干涸的白和斑斑血痕,韩临浸湿布帕去擦,身后有步声,接着他又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韩临抬眼,见到此时铜镜映出上官阙的脸上,还有昨夜他末尾滴落的血。
放任人抱着,韩临偏过头,擦拭上官阙脸上的污血:“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早上还得去医馆。”
言语平静,手却还在抖。
临出门前,车夫去套车,韩临路过荷花缸,往里扫了一眼,只见水面漾着风纹,几条青白小鱼在莲花根旁游动。缸中早没有了红鱼。
这天一早,顾莲伸手搭上韩临手腕,眨了两下眼,压着怒火问昨天服了什么药,又做了什么,得知了概要,当即起身,摔门而去。
不多时,顾莲气势汹汹带徐大夫回来,见上官阙也已到了。
正好,顾莲在门外抱胸冷笑,等着听师父和上官阙一起骂韩临不听医嘱,未想到师父到后第一件事是正颜厉色让上官阙出去。
上官阙微微颔首,给赶出来时还带上了门。
徐大夫号过脉,问清昨夜变故,又扎针理气,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