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好。孽因情生,割不断迷情,便剥不去情孽。相生相缠,比利刃还伤人。这是当年和尚劝我的话,我也送给你。”邵兰亭自嘲道:“不过听懂了也没用。”
韩临又看了一眼手中经文,忆起当年上官家出事那一年的冬天,好几次夜半梦醒,他睁开眼,总同本该翻看佛经的上官阙四目相对。
韩临把经文还给邵兰亭,也说:“是。看懂了也没用。”
邵兰亭宽慰道:“你师兄那样的人……事已至此,你除了想开些,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好歹他能给你想要的。”讲完又道:“来,说说,最近有什么高兴的时候?叫我沾沾喜气。”
韩临抬起手腕,指尖抚过石桌上的刀:“调养好受损的经脉,再次握上刀。当年我内息杂乱,以为再也碰不了武学,想不到峰回路转。我这一年在练左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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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邵兰亭欲言又止,韩临让他有话便讲。
“从前你为摆脱他,毁了一只手,废了满身的武功。”斟酌再三,邵兰亭转言又说:“你不怕恢复了武功,再为他驱策去杀朋弑友?”
韩临:“我考虑过,不会的。”
邵兰亭:“何以见得?”
韩临说:“我已经没有对他有威胁的朋友了。”
第116章绝路(3)
日色西沉,作别时,邵兰亭说不要再来了,免得打草惊蛇。
韩临答应下来,立在门口,望着暮色中的故交,迟迟没有离开。
“不用担心我,我没多少时日了。”邵兰亭开解道,送客时,如当年求韩临送求和书给易梧桐一般,作了个长揖,说:“韩临,你的日子却还长。保重。”
这就是最后一面。韩临走过曲折的小路,到外面同月老祠的邵竹轩摇了摇头,邵竹轩见状垂头丧气地送他上马。
临走前,韩临说近来这附近不太平,让他早些下山,路上注意些。
下山路上,隐约传来孩童的哭声,韩临循着哭声策马找过去,寻到一片竹林前,那哭声却忽然停了。
韩临下马,拔出了长刀,向竹林中走了数步,忽见竹林深处走出一个高大的人。
那高大的青年见到来人,道:“小韩?”
韩临也道:“杨大哥!”
杨立业是韩临当年在长安结交的朋友,前两年路过金陵,专程去与韩临叙过旧,这次重逢是在两天前的街上,说是出来游历看春景。
二人寒暄片刻,韩临问杨大哥怎么到山上来了,他说来看风景,不留神迷了路,还好遇见了你,咱们一道下山吧。
韩临说好啊,我的马拴在前头。
杨立业谢过他,领在前头走了两步,侧身避过直刺腰眼的刀锋,大声道:“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