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响,韩临转头看过来,仔细端详一番,笑说这身衣裳好看,可以留下,又说:“把你随身带的那枚锦囊给我一下。”
取出锦囊递过去,上官阙见韩临倒出里头的玉佩和琉璃珠,和桌上几条形色各异的穗结一一比过,又抬脸来问他:“你喜欢哪个款样的?”
上官阙暗自掐了下手心,才没叫伸出的指尖发颤。
晚上回家,见韩临唤停了车,到街边买皮色亮黄的果子,上官阙掀开车帘,这回提醒了他:“黎朦涩酸,不是你的口味。”
大概是被他骗过太多次,长了记性,这次他师弟没有听话,坚持要买。
吃过饭又到书房处理事务,这日处理得快,上官阙想找韩临拆招,回屋取剑,却不见妆台上的花瓶,叫来佣人问,方知是韩临拿走了。
怀着疑问去找韩临,门虚掩着,一推房门,上官阙嗅见室内盈满了酸涩的黎朦清香。
桌上杂七杂八摆着斤秤、案板、切开的黎檬、砂糖、水盆,韩临正站在桌边往盆里挤黎檬汁,望见他,笑说:“今天晚上不忙呀。”
目光扫到镜前的花,上官阙定了定神,说今日事少,又问他在做什么。
韩临又去搅水:“玉器铺养花的人给我了张方子,说是水里兑糖,再挤几滴黎檬汁,花能养得久一些。”
上官阙取来书房那只花瓶,到一侧坐下,旁观韩临搅匀了水,倒去花瓶中的旧水,换成新调配过的糖水,帮助他的宫灯、桔梗、虞美人、风铃和格桑花多活些时日。
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次日韩临独自过去,请教过养花的事宜,又去找那位做配饰的师傅,取出些丝线,问这些能编绳吗。
那姑娘瞧过,说有些太短了,不行,长得倒是可以,望着五颜六色长短不一的丝线,好奇问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韩临说来处比较复杂:“有些是寺庙求的,有些是月老祠求的。”
那姑娘来了兴趣,也坐下来,帮着韩临区分哪些质地的长丝线编绳最好。
分过丝线,为了方便使用,还要缠作线团,比较枯燥,二人聊起天来。
聊得多了,那姑娘便不再拘束,问道:“听说你进过天牢,你的手腕是那时候伤到的吗?”
韩临说这是后来伤的。
那姑娘又问那你有没有留下别的什么难治的后遗症?
“我是在狱里受过重伤,但都没有伤及根本,养了几个月便痊愈了。”韩临有些奇怪,又问:“怎么问起这个?”
她说是前阵子,金陵城来了个疯乞丐,不知走了多远的路,满脚血茧。大概是蒙冤入狱,在牢里给刑讯逼供弄疯了,顶着一张瞧不清相貌的疤脸,流着涎水,整日念着天牢,恐怕家也破了,见到女的就喊姐姐,碰见小男孩逼人家喊爹,那模样太惨了。
近一年常在外地,倒没听说过这事,不过听下来,韩临也明白她是在关心自己,对她道:“天牢有很多下三滥的手段,逼疯的人太多了。不过我是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