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趣,叫那弟子引他们前去。
湿雾浓重,众人捡着湍急白瀑下的乱石跳着走,又耳听凄厉鸟鸣,穿行过一片密不见天的阴森古槐,但见远处青光荡漾,寒光闪转,一对人影在深潭上交锋对斩。
待瞧清交战中年轻那人的侧脸,程小虎大喊:“韩师兄!”
听得响声,潭水旁提剑观战的人回身望过来,那人身上溅了不少湿痕,发丝尚在滴水,显然方才也在水上切磋。
秦穆锋对上官阙道:“哎呀!你们倒比我还先到。”
上官阙还剑入鞘,行了一礼,笑道:“杜前辈闭门谢客十余载,此行全仰赖师叔引荐。”
秦穆锋哈哈大笑:“子越讲话就是好听。”
问过方知今日午后原本上官阙与杜前辈切磋,只是他不敌,杜前辈的少林棍太凶,韩临怕师兄受伤,出刀相护,哪知便被杜前辈精钢锻成的长棍缠上,不许止戈,说是一旦交战,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他跑了,便由你来替。
秦穆锋揉着光头悔道:“忘了跟你们说了,老杜就是这个脾气,认死理!”
观着战,秦穆锋又问起你后续的剑招有什么进展?上官阙道来的路上倒是新得了一招,只是韩临说破绽太多,我们还在改。
秦穆锋听见,嗨了一声,说别气馁:“古今创招最是艰难不过。少则得,多则惑。你们两个还这样年轻,慢慢来。”
日头西移,接连对上两人,杜庭秋渐渐力有不逮,几乎要落败,却仍强撑着,韩临自然看出,喊声得罪,长刀挑飞少林棍,便要结束此番争斗。
这时却见秦穆锋拔出长剑,纵身跃入绿潭,说大胡子老头别逞强了,提起杜庭秋往岸边一撂,长剑鬼影似的朝韩临刺去。
韩临惊了一跳:“师叔!”
秦穆锋浑不在意道:“怎么,就许你帮你师兄,不许我帮我朋友啦?”
韩临朝潭边一望,见上官阙也是无奈地朝他笑。
这时一剑朝眼睛削来,韩临忙飘身避过。
“跟人交手的时候可不许分心。”秦穆锋教诲着,又嘿嘿笑道:“来,让师叔瞧瞧我师哥最得意的徒弟恢复了多少!”
这般斗了数合,直等到天色转暗,漫天幽紫,此间又无火把,秦穆锋才过足了瘾收手,跳回岸上搂过杜庭秋说今天打得高兴,咱俩老哥俩也是多年不见,可得好好喝一顿。转回身又拽过上官阙和累得半死以刀支地的韩临,拍拍后背说咱们几个明日再战。
程小虎跑到上官阙和韩临身边,这时才有机会问:“韩师兄这几年不是住在金陵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上官阙代喝水的韩临答复:“那几年韩临陪我处理金陵的事,今年一切都妥当了,有了空,便出来访前辈高人,想着于武学上再精进一番。”
他讲往后每年,他们都打算留半年出来游历。
程小虎又问那你们在这里留多久。
韩临说已经来了半月了,还要再留些时日,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