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未能擒获,末将失职,请将军责罚。”蒙恬单膝跪地请罪。
“伤亡多少?”将晨语气平静。
“一百二十人。”蒙恬回答。
将晨深深看了蒙恬一眼——一百二十人,换三具机关兽报废。
这哪里是划算,简直是赚大了。
一具机关兽需要耗费无数时间、心血与钱财才能制成。
而今天,墨家直接损失了四具。
秦军,仅仅折损一百二十人。
太子丹,到底想做什么?
即便将晨素来聪慧,此刻也被太子丹这波操作弄糊涂了。
是来送死吗?
还是,只为拖延秦军的脚步?
“对,应该就是为了拖延。”将晨脚步一顿。
至于太子丹的本意是想歼灭这三万大军——将晨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因为太离谱了,正常人绝不会有这种念头。
任何个体在军队面前都不堪一击,即便是剑圣盖聂,面对数百士兵也难免重伤,机关兽同样无法抵挡浩荡大军。
然而这一次,将晨却失算了——太子丹竟真的意图全歼这三万秦军。
或者说,太子丹高估了机关兽的威力,也低估了秦 ** 队的实力。
当初第一次见到高达十几米的机关兽时,太子丹曾以为它一脚便能踏死数百人。
事实证明,他错得彻底。
“全军加速,向中山进发。”将晨随手将焱妃丢在地上,“准备囚车,押着她一同前行。”
将晨想让焱妃亲眼见证燕国——她曾经的故土——是如何倾覆的。
而他更想弄清的是:太子丹拖延这片刻,究竟有何图谋?
是否前方军情有变?
将晨隐隐感到一丝兴味。
此时的他,不免高估了太子丹的谋略。
另一头,损兵折将的太子丹藏身山中,倚着树干急促喘息。
他攥紧双拳。
眼睁睁看着爱妻被掳,屈辱如烈火灼心。
本就深重的血仇,此刻更添新恨。
在太子丹心中,对将晨的憎恶已远超他人。
昔日行刺未成,是因将晨阻拦;
如今燕国遭侵,将晨更任先锋;
而现在,竟连挚爱也被当面俘去——
他却无能为力。
指节捏得发白,太子丹胸膛剧烈起伏。
怒意如潮,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但他深知,此刻必须冷静。
隐忍十六年的公子晨突然现身,背后定有隐秘。
“为何撤军?”高渐离问道。
“为保全墨家根基。”太子丹神色渐平,端肃答道,“我不仅是丈夫,更是墨家巨子。岂能为私情损及墨家?这点牺牲,算不得什么。”
太子丹身后,高渐离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两人眼中都映出相似的同情,还有一种名为知己的共鸣。
多么熟悉的感受!
他们的遭遇如此相像,就连面对的敌人也是同一个。
为了保全墨家,身为巨子的太子丹没有拼死一战,而是眼睁睁看着妻子落入敌手,最终咬牙撤兵。
这是何等崇高、何等无私的举动!
高渐离一向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暖意。
这位巨子,他高渐离,认定了。
他将成为太子丹最坚定的支持者。
若有人质疑巨子,他高渐离,必杀之。
此时的高渐离,早已忘记这次出兵损失了三架机关兽——对墨家而言,机关兽折损过半。
更将墨家从中立势力,一举拖入与秦国为敌的阵营。
从中立踏入帝国争霸的泥潭。
此次出兵本是太子丹执意而为。
一切看似由太子丹主导,但高渐离已下意识忽略了这些。
另一边……
咸阳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