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将晨的情绪。
“二世而亡”。
将晨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查明身份,诛连九族。此后凡有妄言‘二世而亡’者,皆诛九族。”
“九族?”
这个词,连长公子扶苏也是初次听闻。
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九族么,我创的。”将晨淡然道。
“在燕地时,当地抵抗情绪激烈,诛七族已难震慑。尤其那些人心中深埋仇恨,诛九族便应运而生。”
将晨难得解释了两句。
毕竟这并非什么紧要之事。
他此来主要为肃清齐国余孽。
小圣贤庄私藏齐人,依将晨本意当一并铲除。
但眼下时机未到。
小圣贤庄尚有可用之处。
腐儒虽看似可笑, ** 却颇有效用。
后世历代难破三百年国运,根源在于土地兼并、士族坐大。
究其根本,正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弊。
儒家独大导致朝堂失衡,天下尽是儒门学子。
自独尊儒术令颁行,便再难扭转。历代皆无法摆脱儒家这一痼疾。
而秦国凭法家崛起强盛,却也因律法严苛而埋下隐患。
虽非全部缘由,却是重要因素之一。
将晨思索着,若以儒法两家共治,待自己登上帝位,未尝不可。
此念一生,他顿觉豁然开朗。
因而,小圣贤庄暂且得以保全。
一时之悟,竟扭转了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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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唯有将晨自己能说服自己,旁人皆无从置喙。
“嘶——”
众人听他寥寥数语,眼前已浮现尸山血海之景。
令人脊背发寒!
诛连九族。
若在燕齐之地行此酷法,谁还敢图谋不轨?
然高压之下,必有反抗。
这凶徒怎敢如此?
又为何如此?
荀子深吸一口凉气,仿佛要将这漫天寒意尽纳腹中。
“公子行此 ** ,就不惧千秋骂名么?”
首创诛九族之刑——荀子已无言以对。
但史册注定将此铭记。
此例一开,往后抄家灭门,不知要添多少冤魂。
实乃无妄之灾。
荀子难以理解。
尤其在他这般视名节重于性命之人眼中,更觉匪夷所思。
这骂名,恐怕要流传万世!
“骂我,说明他们惧我;惧我,便得听命于我。”将晨跪坐于地,十六年来早已习惯这般坐姿。
窗外凄厉哀嚎不绝于耳,他面色却未起半分波澜。
片刻后,小将来报:“公子,击毙三百二十六人,俘获七百八十二人。已查明多为王公贵族,不少携家带口。”
满座皆惊。
扶苏与荀子骤然色变。
荀子尤其震惊:他知逃难者不过七八百之数,多出的三百余人从何而来?
小圣贤庄的内奸!
荀子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将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将晨仿佛没有察觉到扶苏和荀子惊骇的目光,只是轻轻颔首道:
“此处乃儒家圣地,莫要玷污了这片清净之地。全都押到院中处决,凡是胆敢说出‘二世而亡’之人,一律记录在案,诛连九族。”
冷酷无情的话语随着小将离去,荀子与扶苏皆哑口无言。
或者说,他们畏惧这个丧心病狂的屠夫会连他们一并斩杀。
噗嗤!
噗嗤!
惨叫声比先前更为凄厉。
其中竟夹杂着妇孺与孩童的哭喊。
孩童更不能放过。亲眼目睹亲人惨死,十几年后,他们必将成为最仇恨秦朝的那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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