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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晨思索片刻,念及两人曾有一段过往,决定还是提醒惊鲵一句。
这次农家之事,让将晨再次动了杀心。
要怪只能怪农家的话太过骇人,将晨胆小,一旦受惊,便会将惊扰他的人除掉,直接掀翻棋盘。
没办法,将晨并不喜欢杀戮,但总有人不断跳出来自寻死路。
即便农家是战国人数最多的家族,又能如何?
将晨只需一纸令下,诛尽农家之人,凡农家者,夷灭三族,届时农家还能剩下几人?
将晨想要覆灭农家,实在太过简单。
“什么意思?”惊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将晨毫不遮掩地说道:“方才那几个农家之人所言极为危险,严重动摇秦国根基。依我之见,农家已无存续必要。”
“噗——”
正在饮水的惊鲵猛地呛咳出声,难以置信地望向这个面容尚显稚嫩的少年。
如此骇人之事,竟被这少年轻描淡写地道出?
惊鲵只觉心潮翻涌,难以名状。
仅因几句狂言,便要倾覆这战国第一大家?
她心跳如擂鼓,脊背生寒。
二人稍作交谈后,惊鲵未索承诺,反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翩然离去。
那临别一笑,竟让将晨莫名生出寒意。
“为何如此?”将晨垂眸凝视自己微颤的指尖。
自融合冥王模板至今,他从未有过这般心慌意乱的时刻。
惊鲵仅凭一抹笑意,便让他生平首次感受到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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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心生拔刀之念,将晨终究目送那道身影踏雪远去。
离去时,她的步履似乎带着几分轻快。
年关将至。
扶苏独行于临淄街头。
触目所及皆是尸横遍野的景象。
杀戮与死亡交织。
这群疯子。
他痛苦地抱首蜷缩。
这人间炼狱令他只想永离齐境。
然则大雪封城。
即便将晨欲归,也需待年节之后。
细雪仍纷扬未止。
将晨静立城头,凝望远方,心绪翻涌。
岁末时分,烽火暂歇。
诸位当感念公子恩德。新春佳节,秦军特此封刀,与民同庆。三公子托我转达新春祝愿——
愿诸位岁岁欢愉,年年安康,远离祸乱之源。
齐地清晨,秦兵敲响铜锣,宣告三公子的仁政。
噗——
听闻岁岁如今朝之语,不少百姓险些掷履相向。
临淄广场人潮汇集,皆由秦军而至。
李信伫立高台,面含春风向众人宣示。
虽觉荒唐,但连番血洗已让齐民胆裂魂飞。闻三公子之名即面无人色,更有甚者溺湿裤裆。
此名讳已成梦魇。
只是这祝福......为何透着诡异?
年年有今日?
岁岁如今朝?
莫非三公子别有深意?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他们不敢怨恨将晨,更不敢反抗秦军,只得将仇怨转嫁于那些图谋复国的。
这,正是将晨想要的结果——人性的弱点。
锵!
秦军整齐收刀入鞘。
岁除之日,秦兵止戈。
将晨独坐临淄王宫城楼。
这些时 ** 一直驻守于此,与将士同食共寝。
王贲与李信经过这段时间的共处,已彻底成为将晨的坚定追随者。
两场惊天战役,奠定了将晨军中神将之名,
整个齐国上下,闻其名而色变。
他用兵如神,已成定论。
一次饮酒间,王贲壮着胆子问道:“大将军,此番回朝,大王会不会立您为储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