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武安君后,将晨便可称军中第一人。
更何况他连灭两国,谁又能质疑他的战功?
年纪太轻?
这不成理由。
众人,尤其是昌平君,暗暗握紧拳头。
眼睁睁看着将晨这个刽子手风光受封。
封赏完毕,赢政带着将晨前往养心殿。
今夜,他打算与将晨长谈。
但将晨兴致不高,心里还惦记着家中的雪女。
分别已久,他确实有些想念。
独处时的孤寂并不好受,雪女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他的孤独。
“说说,为何在齐国下手如此狠绝?”赢政皱眉问道。
这么做可能影响他一统六国的大业,甚至担心引发齐国强烈反弹,不利秦国统治。
将晨淡然反问:“父王可曾想过,若我们统一六国,民间尽是对旧国忠心耿耿的贵族,后果会如何?”
“你的意思是?”赢政眼中闪过光芒。
“正是,杀尽所有忠于旧国之人。”将晨答道。
赢政拉着他靠近火炉,咂舌道:“那也不至于如此狠辣!”
实在太狠了。
齐国十日,临淄三屠, ** 数目恐怕连这小子自己都数不清。
简直是个杀星!
“父王,您过于仁慈了!若当初能狠心铲除,平定六国后便不会有余孽残留。”将晨语气平静地说道。
“仁慈?”
“噗——”
这个评价让赢政当场失笑。
什么时候自己竟与“仁慈”二字扯上关系?
六国之人,谁不斥他暴虐,谁不骂秦政酷烈?
可到了自己儿子口中,竟成了心慈手软。
但转念想到这年仅十六七岁的儿子手上沾染的鲜血,赢政顿时沉默。
与这小杀星相比,自己手上的人命恐怕连零头都算不上。
他没好气地说道:“是,寡人老了,比不上你这小杀星。两场大战下来,只怕连我秦国的杀神白起——你的前任武安君,所斩之数也不及你一半。”
“治国之道,岂能光靠杀戮?”赢政语带训诫。
这句话让将晨淡漠的眼神微微波动。
不对。
这话中深意,很不对劲!
赢政此刻明确传递出一个信号:立储之事,已开始向他倾斜。
“要懂得爱民如子,莫要只知杀戮。若一味嗜杀,如何能成为贤明君王?你要学的还很多。”赢政含笑说道。
将晨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即提起途中遇刺之事:“父王,儿臣途中遭遇行刺。”他将经过禀报后补充道:“刺客在现场留下四字:古博浪沙。”
“古博浪沙?”赢政脊背发凉。
幸好此次目标不是自己。若那数百斤铁锤从高处坠下,砸中御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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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早已粉身碎骨!
赢政倒吸凉气急问:“可曾擒获?”
将晨回禀:“据查已逃往魏国。”
“噗——”
赢政手中茶盏应声翻倒,慌忙起身拍打衣襟水渍。
整理完毕,赢政在座席上倒吸一口凉气:“你该不会是想攻打魏国吧?”
将晨点头应道:“父王,看来我们想到一处了?”
赢政身形一晃,急忙扶住额头稳住自己。
真是个煞星!
赢政连忙说道:“别别别,寡人可没和你想到一处。今年休想出兵魏国,寡人已与李斯商议妥当,一统六国须先伐楚留魏,此举亦为安抚魏国人心。待他们目睹最强楚国覆灭,反抗之势自会减弱。”
“总之今年不得再动兵戈,最快也须等到明年。”
赢政再三叮嘱,将晨却难以理解:明明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杀戮,为何偏要拖延这么久?
杀尽所有反对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