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秦民作乱。”
“该当如何?”
将晨冷声发问,环顾四周见无人应答,便缓缓开口:“那就杀。农家之人尚未尝够苦头,需让他们体会彻骨之寒。当年儒家被杀得不敢妄动,如今对农家还须更狠——杀到他们魂飞魄散为止。”
他漠然下令:“传令:诛半数,留半数,严审幕后主使。”
在将晨眼前玩弄伎俩?他从不畏惧。
夷三族之刑为何存在?
正是为此而设。
将晨信手提起长枪,臂腕微振,长枪如电破空而去。
骇人劲力裹挟枪身呼啸没入人群。
噗嗤声接连炸响!
长枪贯穿之状,竟似糖葫芦般串起数人。
“杀——!”将士们见状齐声怒吼。
千余兵刃寒光闪烁,直指场中千余众人。
其间或有蒙冤者,
亦不乏受蛊惑之徒。
然既涉此局,便须承受代价。
利刃破体声中,一男子被巨刃当胸贯穿。
他死死攥住透胸而出的刀锋,瞪视马背上的持刀者,喉间血沫翻涌:“我…我可是你二叔!你竟…”
士兵面若冰霜,猛然抽刀再度刺入。
“未料农家势力已渗透至此。”他望着倒地之人冷然道,“二叔既入叛逆之流,为秦国计,为三公子计,唯有大义灭亲。我自当向父亲请罪。”
这名获赐宝刀的精锐收刃而立,纵是亲手斩杀抚育自己长大的叔父,眉宇间亦不见波澜。
正因如此,他愈发痛恨农家——竟连血亲皆被蛊惑。
其渗透之力,堪称恐怖。
那垂死男子始终圆睁双目,指尖凝滞半空。
他本想辩解自己仅是受人怂恿前来围观。
可惜,屠刀之下从无生机。
煞气弥漫,死亡再度成为此地主调。
城楼上的赵高咽了口唾沫,惊惧地望着下方。
动手了。
竟然真的动手了?
赵高脑中一片空白,他怎么敢?
将晨怎会如此大胆?
尤其是这污蔑的手段——
农家的人?
这真是农家的人吗?
赵高自己也无法确定。
可咸阳城外屠戮百姓,更可怕的是,将晨麾下的士兵连自己的亲人都毫不留情。
杀完之后,还以近乎狂热的眼神望向将晨。
站在城墙上的赵高目睹这一切,冷汗直流。
他对将晨在军中的威望,有了更深的恐惧。
连亲人都能痛下 ** ,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秦王宫内……
“大王,大王……我要见大王!疯了,全都疯了!”
宫中传来凄厉的哭喊。
大门被两名宫女推开,赢政身着黑色龙袍走出。
不得不说,黑色蟒龙袍在秦国如同信仰。
因赢政信奉五行,认为周朝属火,而水克火,秦代周而立,玄水之色为黑,故秦国上下崇尚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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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政微皱眉头:“何事?”
昌平君哭诉道:“大王快去城门看看,武安君将晨疯了,在城门口肆意 ** 平民,连士兵都对自己的亲人下手,简直丧心病狂!”
“住口。”赢政脸色一沉。
赢政并非愚钝之人,将晨奉命清剿农家一事,他早已了然于心。
然而,当将晨归来后竟对平民下手,即便赢政未亲历现场,也心知必有人暗中作祟。
若非如此,民众骚乱早在齐国十日、临淄三屠时便该爆发,何须等到仅仅屠戮万余农家之人就激起如此大规模的 ** ?
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律法森严,若无奸人挑拨,绝无可能发生这等事端。
昌平君垂首不语。
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