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对将晨,他倒毫不担心。
将晨将地图摊在地上,指着说道:
“父王请看,这里是召陵,此处是上蔡,另一处是淮河。可分三路兵马渡颖水,直取寿春。依儿臣之见,如此可灭楚国。”
哐当!
赢政扑到地图前,手指微颤,急问:“这地图从何而来?”
二百二十八
“是儿臣剿灭农家之后,派人多方查探所得。”将晨答道。
赢政轻咳一声,略显尴尬:“今年秦国已无力出兵,也不宜出兵。”
尽管赢政心怀统一天下的宏愿,却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操之过急反而难成事,更何况他隐约觉得将晨这般积极,或许更多是为了针对农家。
这不可取。
此事急不得。
“楚国能在短时间内集结百万大军。”赢政提醒道。
“那就坑杀六十万,以此震慑楚国,永绝后患。”将晨抬手回应。
此言不虚,将晨心中早已反复思量若攻楚国,该如何处置其庞大兵力。
更何况是数十万乃至百万之众。
若让这些训练有素、正值青壮的兵士解甲归田,日后一旦有人振臂复楚,顷刻间便能聚起数十万心怀故国的精锐之师。
届时秦国正南北征战,南征百越,北击匈奴,国内兵力最为空虚。
篡国夺位,易如反掌。
将晨始终清醒,不能以短浅目光看待秦国——这个看似即将一统天下的强大帝国,其实早在统一六国时,就已埋下二世而亡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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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偶然,实为必然。
轰!!!
赢政脑中嗡鸣,怔怔望着眼前杀气凛然的儿子,良久无言。过了许久,他才无力地拍了拍将晨的肩膀:“往后……寡人就做个慈父罢。”
老了,与这小子相比,寡人当真老了!
赢政颓然仰首望向殿梁。
从何时起,他赢政竟不知不觉成了心慈手软之人?
“父王确不该有妇人之仁。”将晨微微颔首。
赢政心中更觉郁结。往日总是他斥责扶苏优柔寡断,恨其不争,如今竟被自己的儿子反过来告诫莫要妇人之仁。
将晨离了秦王宫,步出殿门,漠然远眺。
既然暂不能对外征伐,便先安定内政。
毕竟,欲攘外者必先安内。
秦国内部积弊已深,是时候彻底清算了。
宫门处,将晨迎面撞见匆匆赶来的赵高。
将晨目光如冰,冷冷注视着对方。
赵高被这视线刺得脊背发凉。吃过亏的他学乖了,垂首避开对视,不敢再有半分挑衅。
许是心慌意乱,这毫无武艺的常人竟在登阶时踉跄跌倒。
将晨微微侧首,垂眸俯视,眼神里尽是漠然。
赵高攥紧拳头,阴鸷的目光掠过地面,快步离去。屈辱如毒焰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但愿与你无关。将晨淡淡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去,未曾回头。
赵高这等跳梁小丑,岂能撼动大秦根基?
有将晨在,大秦怎会二世而亡?
绝无可能。
说到底,赵高不过是个野心稍大的阉人。
待他以铁血手段震慑朝野,大秦必将成为空前强大的帝国,万众一心,所向披靡。
为此,他愿让赢政继续做仁君慈父。
所有罪孽,由他背负便可。
只为换来清明盛世。
公子,田猛招了。
王贲早已候在宫门外,快步迎上将晨,神色间却带着迟疑。
这么快?将晨略显诧异。
是,农家众多暗桩均已供出,特别是烈火堂所有据点。王贲禀报。
数目之巨,令人心惊。
很好。将晨眉头稍展,还有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