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郡战况最激烈时——不,应是单方面 ** 最酣畅之际——
兵败一旦成势,便再难挽回。
尤其匈奴首领被将晨斩首,
溃败已成定局。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一将无敌,军威何止倍增?
无人敢想象其极限。
追至上郡的扶苏与蒙恬亲眼目睹这一切。
蒙恬虽非初见,仍觉震撼;
而扶苏一路行来,
满目尸山血海,
残骸堆积如山,
触目惊心,令人发怵。
最让扶苏无法接受的是,许多匈奴人已经跪地投降,而将晨却命令他们排成一列。
待他们站好后,又让秦兵站在这些匈奴人身后,挨个斩首。
砍头。
明明已经投降,却还要被砍头。
而且不是一两个。
十万大军中,最终投降的有两万人。
大约六万人战死,还有两万人被提前抵达上郡的将晨截断退路,无处可逃。
除了几千人失踪,俘虏接近四万。
然而,将晨却一批批地执行斩首。
还有人被绑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
更有被活埋的。
各种残忍血腥的死法不断上演。
胜利的喜悦,扶苏丝毫感受不到。
此刻他只觉浑身冰凉。与匈奴相比,扶苏觉得这个弟弟更像恶魔。
一个无可救药的恶魔。
匈奴也是人,为何不能用仁义去感化他们?
而且还在一个个地处决。
即便是匈奴,也不该如此吧?
扶苏看得反胃,看得心惊胆战,为人性的丧失而颤抖。
这是何等恶魔般的行为!
将晨这样的人,与恶魔、魔鬼有何区别?
简直是丧心病狂。
对匈奴的战争,来得突然,结束得更突然。
十万匈奴全军覆没。
雁门和上谷的匈奴军队收到消息后早已吓得逃走,知道秦国来了一支魔鬼般的军队。
快要入冬了,将晨也快满十八岁。
匈奴全力抢掠,本是为了过冬。
毕竟去年大雪,他们过得极惨。
却偏偏遇上了屠夫。
“够了,不要再杀了。”内心的道德终于让扶苏再也看不下去。
那被绑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的人,临死前发出凄厉的哀嚎。
那活埋前的绝望哭喊与挣扎。
那断头者眼中的解脱。
扶苏再也看不下去。
而此刻的将晨,正在清点战马。
战马,八万匹。
其余两万,或伤或逃,或死于战场,或力竭而亡。
收获甚丰。
匈奴的马,皆是良驹。
扶苏出声时,打扫战场的士兵略略一顿,又低头继续手中之事。
唰!
一名士兵动作机械,精准地斩下匈奴头颅。
一颗颗脑袋滚落在地。
即便匈奴涕泪交加,跪地求饶,
终究难逃一死。
砍人的那个,将晨认得。
不,早在咸阳时,将晨就曾留意他。
此人,连自己的亲叔父也毫不留情地手起刀落。
一刀未绝,甚至残忍地再补一刀。
他对将晨盲目追随,近乎狂热。
对将晨的命令,更是绝不质疑。
将晨颇为器重,一直暗中观察。
此人沉默寡言,却作战勇猛。
“够了,够了,别再杀了!仗已打赢,为何还要继续屠戮?”扶苏策马冲入阵中。
将晨冷淡地看着扶苏,忽然明白,扶苏并非固执,而是头脑过于简单。
也终于懂得,为何胡亥伪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