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虽年逾七旬,单看年岁便知必是贵族——当世男子能活至这般年纪者,非权贵莫属。寻常百姓欲享古稀之寿,简直凤毛麟角。
另一方面,这位长老在宗室中威望颇高。自古尊老之风,正是自东周时期兴起,最初亦是贵族彰显身份的方式。试想战国年间,周天子时期,平民欲活过不惑之年?实属痴人说梦。
四十岁以上的人,几乎只有贵族才能活到那个年纪。
普通人除非运气极好,经历无数战斗仍能幸存,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位族老在宗族乃至秦国都颇具影响力,此刻显得毫不畏惧。
“监国,老夫要见大王,现在就要见!”族老起身冲到将晨面前高声说道。
“父王病重,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若人人都因一句话便可见驾,万一出了差池,是你担责还是本公子担责?”将晨反问。
杀,并非不可杀。
但将晨刚处理完赢摄案,又遇砂石换粮案,后者严重性更甚。
大秦表面已显动荡,将晨不得不暂收屠刀。况且正值年节,同为宗亲,他仍希望以仁心感化对方。
“一切责任由老夫承担!”
不见赢政,族老实在难以安心。
宗亲间已达成共识:不惜一切阻止将晨上位,甚至策划多番行动。即便付出巨大代价,也绝不能让将晨成功,否则首当其冲的便是宗亲。相较之下,他们更愿扶苏继位。
将晨正欲再劝,一名侍卫匆忙来报:“监国,牢狱被死士冲破,大批人闯入狱中!”
“情况如何?”将晨急问。
他瞥向族老——一拨人来此牵制,另一拨人直扑牢狱。扶苏正关押其中。众目睽睽之下,将晨不可能直接处决扶苏,那非但不明智,更显愚蠢,尤其正当赢政昏迷之际。
只能暂时关押起来。
这不过是权宜之计,防止扶苏惹出麻烦,同时彻底清除举贤堂势力。
“韩大人已经前往处理。”侍卫禀报道。
将晨点了点头。有韩信出马,他颇为放心,毕竟对韩信的办事能力很有信心。
关押扶苏不过是顺手为之,只为在铲除举贤堂时无人搅局。
如今事情已了,就算扶苏被救出来也无妨。
“回去吧,你们见不到父王的。”将晨试图用亲情来打动对方。
确实,他觉得自己已经给足了面子。
不,应该说,将晨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般仁慈了。
若非大秦自政爹昏迷后杀戮过重,他也不会想在年前暂缓杀伐。
至少,不能再对亲族下手,否则实在说不过去。
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
已经很给脸面了。
“若不让老夫面见大王,老夫宁愿跪死在此!”族老态度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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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将晨颔首:“既然你们愿跪死在此与父王共存亡,那就跪着吧。在父王醒来之前,但凡有人起身——杀无赦!”
轰!!!
话音未落,赢漷只觉脑中轰鸣。
他指着将晨,嘴唇颤动却发不出声音。
简直丧尽天良!
赢漷张了张嘴,最终转向养心殿悲怆哭喊:“大王!您看看!这就是您选定的储君!竟要老夫跪死在此!无论如何老夫也是他的太爷爷,他竟如此残暴无情!大王您睁开眼看看我们!!”
可惜将晨早已转身离去。
既然他们执意跪死,成全便是。
还未出宫,就遇见匆匆赶来的李斯。
“李丞相为何如此匆忙?”将晨摆手问道。
李斯急忙上前:“臣听闻族老在养心殿 ** ,特来为监国分忧。”
如今,李斯与将晨几乎已站在同一阵线。
尤其是那次早朝之后,李斯更加清楚,除了将晨之外,不知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