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贵族最可恨之处。
他们心中唯有私利,从无帝国。
家族利益永远凌驾于国家之上。
将晨之所以急于废除举荐制度,
正是要扭转这般局面。
在此时代,科举制对贵族阶层堪称致命打击。
贵族绝不可能接受此等变革。
他们必将疯狂阻挠科举改革,
一次次试探将晨的底线。
“杀,一个不留,全部处决。”将晨面若寒霜。
李斯与王翦闻言心惊。
二人已不敢想象将有多少人头落地。
“监国,此事关系重大,涉及者岂止数十人!”李斯惊骇道。
这些年来大秦派往楚地的官员,何止成百上千?
这还仅是朝廷派遣的官吏,
若算上本地官员......
将晨若尽数诛杀,
仅官员数量便已惊人。
更何况屠刀一旦举起,必将牵连众多。
届时该有多少人丧命?
“老臣以为,此事还是待大王苏醒后再议。”王翦劝谏道。
“何必等候?父王心慈手软,就由我来替他清除这些蛀虫。”将晨目光如冰。
只这一眼,便令李斯与王翦浑身僵冷。
他们皆是阅历丰富、历经风雨之辈,
此刻面对将晨,却生平第一次感到战栗。
这位监国的眼神,实在令人胆寒。
啪!!!
将晨取出竹简,提笔写道:“命王贲所部接令之时,即刻处决楚地所有官吏,自上而下,凡为官者,皆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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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将晨已无顾忌,决意彻底推倒重来。
跪坐在对面的王翦与李斯皆倒吸一口凉气。
“百越当如何处置?”李斯问道。
楚地若生大乱,眼下尚在掌控之中。但若依此令行事,楚地必生动荡,百越定会趁势作乱。而大秦如今所求,乃是一个“稳”字。
将晨岂会不知?他深知当下正是休养生息之时。譬如魏国,至今未攻,便是为此。若大秦狠心发兵,以将晨为将,纵使魏国拥兵百万,也能在短期内踏平魏地。
但自将晨掌权以来,始终秉持“攘外必先安内”之策。如今的大秦,尚不足以支撑一统天下的战事。何况每年修建始皇陵寝便耗资甚巨,而始皇曾有意在北疆修筑长城,只因匈奴已被将晨击溃,方才作罢。
然,少了一项劳民伤财的工程,总会有新的补上。开春以来,将晨一直在筹谋组建水师,不过尚在构思阶段。待大秦内部安定,他将率军扫平六合,再遣水师征伐四海。
“百越可暂缓处置,纵容其些许越矩之行也无妨。攘外必先安内——内政既稳,失地总能收复。”将晨从容答道。
李斯与王翦对视一眼,心知这道诏令非同小可,实在骇人听闻。
突然之间,他们意识到将晨似乎并非头一回这样行事。
譬如当初驰援雁门关时,将晨就曾神秘消失不见。
若是其他将领,即便最终歼灭匈奴四十万大军,也难逃违令之责。
按秦律,违背紧急驰援雁门的军令,必定要捉拿问罪。
但将晨不同,他安然无恙。
归来之后,反而直接被立为储君。
如今他竟要再次如此行事。
众人只觉心跳加速,难以承受。
将晨的念头,总是这般惊世骇俗。
不,更准确地说,他们发觉将晨始终将内部矛盾置于首位。
“送到王贲手中!”将晨召来近卫,将那份代表整个楚地官员命令的竹简递了过去。
目送侍卫离去,次日清晨。
将晨刚醒,便在阁楼召见了韩信。
“公子,年后发生了一件怪事,我有些拿不准。”韩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