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
果然,一群人冲到门口,却被堵在外面——
里面早已挤满了朝臣,养心殿空间有限,根本进不来。
“都让开!本侯在此,你们快闪开。”
“本侯到了都敢装瞎,还敢拦路?”
“闪开,赶紧滚一边去。”
来的全是宗室亲族。
政爹下意识地望向将晨。
将晨也一脸无奈,摊了摊手。
好不容易,这群宗亲终于挤了进来,
挤到了朝臣的最前面。
朝臣们个个脸色铁青,
对这些宗亲毫无好感。
贵族也分高低贵贱,
宗亲无疑是贵族中的末流。
如今竟如此嚣张。
甚至有个御史被一名宗亲一脚踹倒,
老腰差点被踹断,
疼得他不停倒吸冷气,
心里把这些**骂了个遍。
活该。
活该三公子不给他们留活路。
别人都是斩首,
偏偏为他们发明了凌迟。
就是活该。
这御史暗暗咒骂。
这二十来个宗亲脚步匆忙地冲进来。
其实将晨针对宗亲,
不过是因为他们反对他继位,还主张分封。
但说实话,比起其他贵族,
宗亲心里还是向着赢氏王族的。
他们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来自王权。
锅砸了,他们第一个没饭吃。
后来楚地等地官员大规模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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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一个牵扯到宗亲头上。
“大王要为我们做主!我们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一名宗亲扑通一声趴倒在地,
连滚带爬地撒泼耍赖。
政爹眼皮直跳,
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
这煞星……该不会连这些宗亲都没放过吧?
想到这里,政爹气血上涌,直冲脑门。
“臣要控告三公子十大罪!请大王为我们做主——第一罪,残暴不仁!”
咯噔!!!
赢政心头猛地一跳,又来了。扶苏那边刚消停,宗室也跟着闹起来。
将晨究竟是做了何等丧尽天良的事,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宗室都跳出来指责他?
“那十大罪状,寡人方才已经解释清楚,不必再提。寡人知道了,无事便退下吧,乏了。”
赢政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政父只觉心力交瘁,只想歇息片刻。
若早知是这般局面,他宁愿一直昏迷不醒。
底下群臣面面相觑,方才那番话哪是解释?分明是狡辩!
根本就是装糊涂!
“大王如此说法,臣等不得不怀疑——您是否与三公子串通一气?”一名宗亲忍无可忍,当场发作。
隐忍多时,好不容易等到大王苏醒,难道连告状都不准吗?
“大胆!我看你是心怀不轨!父王日夜操劳为国为民,就是被你们这些宗室气得昏迷。如今好不容易醒来,你们还要故技重施,究竟意欲何为?莫非图谋不轨,存心想气死大王?来人!将这些逆臣拖下去,统统凌迟处死!”将晨终于慢条斯理地开口。
一开口,便给这些宗室扣上图谋不轨的罪名。
如今将晨算是明白了,“不臣”这罪名实在好用。
难怪历史上胡亥要用这个罪名处死他。
真不能怪胡亥,实在是这罪名太容易上瘾。
看谁不顺眼,一个“不臣”的帽子扣上去。
管你有没有罪,只要心怀不臣,便是死路一条。
因此将晨给宗室定的刑罚里,凡以不臣之心图谋叛逆者,一律凌迟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