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实质的暴风之环,压得墨时渊气息一窒,身上那件刚洗过又穿脏的黑色队服紧贴在皮肤上,冰凉湿黏。
周围柱们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难明,伊黑小芭内的蛇瞳冰冷地审视着,就连甘露寺蜜璃看向墨时渊的目光也带上了担忧。
炼狱杏寿郎身上炽烈的金红光辉也亮起,如同洪炉开启,有意无意地挡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灼热的缓冲。
“不死川!冷静!”
“冷静?”不死川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目光没有半分退让,矛头死死锁定墨时渊,“主公的信任,我们不敢置喙!但柱的身份是刀锋,是鬼杀队的脊梁!星柱?好啊!”
他刀柄上的指节捏得发白,“那就拿出柱的力量!证明你有这资格!证明你不是只会躲在主公威严背后、靠‘橡皮擦’苟活的废物!”
狂风卷起庭院里的落叶,打着旋撞击在冰冷的石灯上,发出噼啪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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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墨时渊身上。
他站在风暴的中心,面色依然苍白,但眼神深处那点源自冰冷数据的倔强星火却骤然明亮起来。
他没有辩解。目光扫过不死川狰狞的脸,掠过悲鸣屿沉重的泪眼,划过蝴蝶忍眼中冰冷的审视,最终停留在庭园角落那片沐浴在清晨微光下的草叶。
那里是昨晚他初次刻印星轨湮灭枝叶的地方,圆形的缺口依旧清晰狰狞。
再抬眼,落到不死川身后议事厅那扇雕花的巨大木门上——新的木质结构散发着独特的、还带着清漆微光的崭新气息。
产屋敷的鎹鸦送信效率极高。
墨时渊忽然扯动了一下嘴角,那表情介于疲惫和一种极致的、认命般的清醒之间。
他迎着不死川那几乎要将他撕碎的目光,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刺破了风声:
“抹布?”他的语调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风柱大人,抹布那是后勤组的活计。我的‘橡皮擦’,擦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麻烦。”
他的指尖抬起,没有能量激荡,没有光芒闪烁,只是极其随意地、无声无息地朝着身后那扇崭新的、厚重的议事厅木门方向,轻轻一点、一“擦”。
嗡——
轻微的、如同上好丝绸被撕裂的声音响了一下,极其短暂。
庭院里那呼啸的风势都似乎为之停滞了一瞬。
不死川实弥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就在他背后那扇崭新的、坚硬沉重的木门上,一道极其细微的、边缘光滑得如同冰面的直线裂缝,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从门框顶部直落地面。
那道裂缝极其细微,在清晨的光线下几乎难以辨认,它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精致的雕花,笔直地刻在门板中央,将新木那黄白的茬口裸露出来,散发着一种新鲜的、被“存在”过又强硬“抹除”后的绝对平整感。
仿佛那道门板存在的中间“一道”概念,被某种无形的橡皮擦精准而蛮横地擦掉了。
既没有破坏门的承重结构,也无损其作为门的功能,仅仅留下一个物理存在被局部抹除后的几何缺口。
不是破坏!是抹除!是概念上的“否定”!
柱合会议厅的空气彻底凝固了。
落针可闻。
不死川实弥脸上的狂怒僵住了,他猛地回头,死死盯着门上那道光滑的裂口。
那光滑平整的创口像一个无声的嘲讽,抽走了他刚才所有暴戾质问的空气。
他嘴唇翕动,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巡猎的青光依旧在咆哮,但那份咄咄逼人的气势,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悲鸣屿行冥合十的双手停在胸前,目光沉重地落在那道剑痕(如果那还能称为剑痕)之上。
蝴蝶忍脸上公式化的笑容彻底消失,紫色的眼眸深处不再是审视,而是纯粹的、深海般的惊悚与探究。
只有富冈义勇抱着刀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