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寸都在尖叫,骨髓深处反复咏唱着撕裂与冻结的交响。
就在这无边的痛苦沼泽中,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猛地劈开混沌!
「蠢货善逸!耳朵聋了吗?呼吸!用心去捕捉风的流动!」
这声音——是爷爷!雷吼的声音震荡着记忆的回廊。
眼前模糊的景象骤然清晰:那熟悉的、布满刀痕的特训道场。桑岛慈悟郎,那个矮小精悍、脾气比雷公还要暴躁的老头子,正站在他面前。老头儿手里捏着一根长满疙瘩的木棍,须发皆张,额角青筋像蚯蚓一样暴跳着。
「爷爷……我疼……好疼……」意识碎片里,善逸发出呜咽般的求救。
「疼?」老爷子手中棍子闪电般点出,精准地戳在善逸的小腹,力道之大让他瞬间胃里翻江倒海,身体弓成一只虾米。
「看看你的呼吸!散得跟大正时代的烂面条一样!这世上就没有不疼就能练成的本事!疼,就是你笨蛋脑子唯一听得懂的道理!」
另一棍子狠狠抽在他右肩胛骨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扑倒在地。
「雷之呼吸是什么?是炸雷!是天谴!」爷爷的怒吼声嘶力竭,「要把自己的命,把骨子里的每一滴血,每一根筋都当柴火点着了!烧光了!才能听到那一声动静!你现在这窝囊废的样子,连柴火都当不成,只能当引燃灶膛的废纸屑!还是受潮的那种!」
狂风暴雨般的怒吼和棍棒劈头盖脸砸下,每一次疼痛都那么真实,每一次都像要把他的灵魂打散。
身体各处传来阵阵碎裂般的剧痛,但诡异的是,在这近乎灵魂拷打般的特训幻象中,体内那股肆虐的冰寒毒素造成的麻痹感,竟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冲击着、驱赶着!仿佛爷爷的每一句咆哮都化为实质的电流,硬生生凿开那冻结血脉的坚冰……
嗡……
一缕金芒,纯粹得如同初生的日轮,微不可察,却又无比坚定地,在意识深处那无边的痛苦混沌中央,轻轻跳动了一下。像沉入墨深海沟中骤然透进的第一缕光,微弱,却撕破了绝对的黑暗与粘稠的剧痛!
……
那人头蜘蛛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黄色“垃圾”,死人脸上僵硬诡异的笑容似乎更深了。
它爬动着,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窸窣声,靠近这个轻易捕获的绝望猎物。一条覆盖着钢针般刚毛的长腿,带着猫戏耗子的残忍缓慢抬起,尖锐的足尖闪着寒光,对准了善逸苍白的侧颈——那个脆弱得如同薄纸包裹的喷泉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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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无声地抬起另一条腿,用那尖端轻轻拨弄了一下善逸汗湿、沾满泥土的刺猬般金发。就像在查看一块待价而沽的腐肉。
冰冷的足尖即将刺穿皮肤!
就是此刻——
轰!
无法形容的巨响!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源自那具看似毫无生机的躯体深处!像是被压抑了亿万年的九天惊雷,骤然在泥沼深渊中爆开!
那躺倒的金发青年身体猛地剧烈一弹!
一股无形却狂暴至极的冲击气浪以他身体为中心轰然炸开,如同无形的海啸!近在咫尺的人头蜘蛛就像被一柄万吨重锤迎头砸中,庞大的身躯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硬物碎裂闷响!
咔嚓!
灰白色的硬质甲壳赫然裂开巨大的蛛网状缝隙!它庞大的身体如同破布口袋般被狠狠掀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地砸断了一根腐朽的枯木!
落叶纷飞,泥屑四溅!
空地骤然亮如白昼!
那是纯粹的金色雷光!如同无数咆哮的金色怒龙,肆无忌惮地从善逸每一寸皮肤喷薄而出!
他那头明黄色的刺猬头,根根倒竖向天,比任何时候都要狂暴嚣张!脸上、手臂、脖颈——所有裸露在破烂衣衫之外的皮肤,此刻都浮现出密集、闪耀、如同上古铭文般的雷电云纹!
一股超越尘世想象的恐怖威压,蛮横地统治了这片被蛛网与腐木占据的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