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对童磨的出现极度不满。无论是对方那浮夸造作的性格、令人作呕的食人癖好,还是此刻打断他巅峰对决的行为,都如同毒刺般扎在他的神经上。
“童磨!你为何来此?”猗窝座厉声质问,缠绕着【毁灭】斗气的双拳绷紧,猩红气焰升腾,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这朵碍眼的冰莲连同其主人一同碾碎。
“哎呀呀,猗窝座阁下何必动怒呢?”童磨把玩着手中刻满莲纹的金色铁扇,七彩琉璃般的眼眸空洞无物,嘴角却挂着悲悯的微笑,“是无惨大人担心您‘玩’得太投入,特意让我来搭把手的哦。”
“滚开!我不需要!”猗窝座暴怒低吼,纯粹的斗气蛮横地将童磨推开数步。与强者酣战的极致快感被打断,让他胸腔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烦躁与杀意。
“猗窝座!”
冰冷、威严、带着不容置疑意志的声音,如同最尖锐的冰锥,瞬间刺入猗窝座的识海!那来自血脉源头的威压让他浑身肌肉瞬间僵硬,高昂的战意被强行摁下。
鬼舞辻无惨的意志在他灵魂深处轰鸣:“协助童磨,解决掉那个男人!那个浑身缠绕着令人厌恶的【虚无】气息的人类!立刻!”
无惨的命令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压制了猗窝座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那源自血脉的绝对支配力,让他金色的竖瞳中沸腾的毁灭欲焰瞬间凝固,转化为一种近乎屈辱的冰冷服从。他猛地转头,目光如淬火的利刃,穿透弥漫的寒雾与尚未散尽的猩红斗气,死死锁定了墨时渊——那个白发蓝眼、周身萦绕着令他本能感到排斥与威胁的【虚无】气息的星柱。
“啧!”一声压抑着极致暴怒的冷哼从猗窝座齿缝间挤出。他周身的毁灭斗气如同被强行收束的熔岩,依旧炽热滚烫,却失去了那份欲焚毁天地的狂放,变得内敛而危险。他不再看童磨,仿佛对方只是一件执行命令的工具。
“碍事的虫子交给你了。”猗窝座的声音冰冷刺骨,是对童磨说的,目光却始终钉在墨时渊身上,“那个‘虚无’……我会按大人的命令,和他‘好好交流’。”“交流”二字咬得极重,其中蕴含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童磨脸上的悲悯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猗窝座的敌意只是拂面清风。他七彩琉璃眸转向墨时渊,手中冰莲轻轻旋转,周围的寒气骤然加剧,空气中凝结出更多细密的冰晶粉末。“遵命呢,猗窝座阁下。这位星柱大人的‘色彩’,看起来也很值得细细品味哦。”空洞的话语带着黏腻的恶意。
战场局势瞬间再变!
猗窝座不再有丝毫犹豫,仿佛要将对命令的憋屈和对童磨的厌恶全部转化为毁灭的动力。
他脚下钢铁残骸轰然炸裂,身影化作一道撕裂雨幕的赤红流星,目标只有一个——墨时渊!纯粹的【毁灭】斗气凝于拳锋,最简单的一记直拳,却带着崩碎山峦、湮灭星辰的恐怖威势,直捣黄龙!
“破坏杀·灭式!”
拳风所过之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连童磨释放的极寒领域都被这纯粹的物理力量撕开一道灼热的裂痕!
与此同时,童磨的笑容依旧悲天悯人,动作却快如鬼魅。金色莲扇优雅一展,并未攻向墨时渊,而是对着正欲支援同伴的炼狱杏寿郎,轻轻一扇。
“血鬼术·蔓莲华!”
地面龟裂的钢板缝隙、空中悬浮的冰晶、乃至炼狱周身燃烧的烈焰边缘,瞬间生长出无数条翠绿欲滴、边缘锋利如刀的冰晶藤蔓!这些藤蔓并非缠绕,而是如同无数条潜伏的毒蛇,带着刺骨的麻痹寒毒与惊人的穿刺力,从四面八方、刁钻无比的角度,闪电般刺向炼狱全身要害!
更致命的是,藤蔓尖端不断绽放出微小的冰莲,释放出无色无味、却能侵蚀意志、放大恐惧的精神花粉!这是要将炎柱死死钉在原地,甚至从精神上瓦解其斗志!
“唔姆!休想阻我!”炼狱杏寿郎熔金般的瞳孔怒焰燃烧!他岂能坐视墨时渊被两大上弦围攻?
肩胛下方被影喰暗影侵蚀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与冰冷麻木感,但比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