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的、透明的星尘水晶棺椁。它轻柔地包裹住徽章内那团微弱却坚韧的金色意志之火,隔绝了外界冰冷的雨、污浊的血、乃至时间本身的侵蚀。漩涡缓缓收拢、凝实,最终在徽章表面,烙印下一个微缩的、永恒旋转的幽蓝星璇印记。徽章的光芒彻底内敛,触手恢复冰冷,但墨时渊知道,有什么东西被完好地、珍重地保存了下来。
意识如潮水般回归冰冷的现实。
雨还在下,冰冷刺骨。墨时渊跪在泥泞中,双手紧紧攥着那枚冰冷的、带着星璇烙印的炎纹徽章,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脸上的血泪已经干涸,留下两道暗红的痕迹。那双湛蓝的眼眸深处,空洞和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潭般的沉静,底下却涌动着被冰封的岩浆——极致的悲伤,与更加决绝的、被淬炼过的意志。
他缓缓站起身,将徽章小心地、郑重地放入怀中,紧贴心口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炼狱最后一丝未散尽的暖意。
“时渊大哥!”善逸嘶哑的呼喊带着哭腔。
“喂!白头发的!”伊之助也挣扎着拔出刀,独眼死死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一个命令,一个宣泄愤怒的出口。
墨时渊转过身,目光扫过两个遍体鳞伤、眼神却燃烧着痛苦与不甘的少年,最终投向远处风雨飘摇、一片死寂的无限列车残骸。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清晰地穿透雨幕,砸在善逸和伊之助的心上:
“哭完了?怕够了?”
他抬手抹去额角斑纹渗出的血,指尖的星屑无声流转,驱散着侵入骨髓的寒意。
“那就把这份怕,这份痛,刻进骨头里!炼狱的命,不是给你们跪在这里发抖的!”
他猛地指向那如同巨兽尸骸般匍匐的列车:
“看看那堆废铁!下弦的血还没干透,童磨的冰渣还在!里面还有多少被吓破了胆的普通人?等着被下一批闻着血腥味赶来的杂碎当点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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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
呜嗷——!
低沉、扭曲、充满贪婪与怨毒的咆哮,如同无数冤魂聚合的嘶吼,猛地从列车最深处、那曾经被下弦之贰·腐沼力量污染得最严重的破碎车厢底部炸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浓重血腥、腐肉与丰饶邪能的污秽气息,如同墨绿色的毒瘴,从车厢裂缝中汹涌喷出!
大地在颤抖!那些散落在战场各处的、属于下弦之鬼的残肢碎肉,如同受到无形磁石的吸引,裹挟着泥土与血污,疯狂朝着那节车厢涌去!骨骼摩擦的咔咔声、血肉蠕动的噗嗤声、钢铁被强行扭曲的呻吟声……交织成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魂曲!
几个呼吸间,一尊庞大、丑陋、由无数血肉、碎骨、金属残片强行拼凑缝合而成的怪物,从车厢的破洞中“生长”了出来!
它没有清晰的五官,只在扭曲的头部位置裂开一张布满螺旋利齿的巨口,流淌着黄绿色的涎液。十几条由腐烂手臂和锋利铁片构成的触手在体表狂乱舞动,每一根触手末端都睁开一只浑浊的、充满饥饿感的眼珠。它的下半身融合着变形的列车底盘与铁轨,如同一条匍匐的钢铁蜈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和磅礴的邪恶鬼气!
这是血肉列车残留的怨念、散逸的丰饶之力与无惨意志的残渣,在炼狱陨落、两大上弦伏诛后的短暂“真空”中,被战场滔天的死亡与绝望孕育出的畸形邪物!一个行走的、由灾难本身具象化的血肉坟场!
轰!它一条巨大的血肉铁臂猛地砸下,目标赫然是距离最近、尚在昏迷中的炭治郎的木箱!
“找死!”
伊之助的咆哮炸响!无须任何指令,极致的愤怒与炼狱之死的刺激,将他的兽性彻底点燃!锯齿双刀发出嗜血的嗡鸣,他如同炮弹般弹射而出,刀光卷起一股野蛮的腥风,悍然斩向那条砸落的巨臂!兽之呼吸·肆之牙·碎裂斩!
“雷之呼吸·壹之型——”
善逸的尖叫带着破音,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