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渊……是那‘终末’之前,唯一的‘变数’。”
他的目光扫过神情各异的柱们,疲惫而沉重。
“集结所有力量,不惜一切代价,为他争取时间……也为我们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下一次风暴……恐怕会……更甚。”话语未尽,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希望系于一人之身,而那人,正躺在蝶屋的病榻上,生死未卜,未来难料。这份沉甸甸的、带着血锈味的“希望”,压得整个鬼杀队总部,几乎喘不过气。
时间,在蝶屋弥漫的药草苦涩与无声哀悼中,粘稠地流淌。
墨时渊感觉自己像一截被遗忘在寒冬的枯木。肺腑深处那属于童磨的【虚无】寒毒,如同跗骨之蛆,与他自己过度催动【星辰呼吸·玖之型】造成的反噬彼此纠缠、撕咬。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刀刮般的锐痛和冰碴凝结的窒息感,每一次咳嗽都可能带出混着细小冰晶的血沫。蝴蝶忍的银针带着精纯温和的药力,如同细密的春雨,一点点冲刷着冻结的经络,但效果缓慢得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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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
整整四十五个日夜,他被困在这具残破的躯壳里,困在冰与火交织的痛苦中,困在炼狱杏寿郎胸前那个焦黑空洞的梦魇里。
额角那道裂开的星尘斑纹,如同他内心的伤疤,失去了往日幽邃的光泽,只留下黯淡的痕迹。
唯有掌心紧贴着胸口,感受着那枚被归墟之漩封存的炎纹徽章传递出的、微弱却恒定的暖意时,那几乎将他淹没的冰冷绝望中,才会渗出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
他像一座被冰雪覆盖的火山,外表死寂,内里却翻涌着滚烫的岩浆——对自身无能的愤怒,对命运轨迹的憎恨,以及对改变结局近乎偏执的渴望。
系统面板上的技能树和【虚无】命途的感悟在脑海中反复推演,却找不到一条能直达终点的捷径。《星辰呼吸法》的奥义在痛苦中似乎有了更深的体悟,但身体的桎梏让一切停留在纸面。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流逝,看着无惨在无限城的巢穴中,不知又酝酿着何等恐怖的进化。
期间,鬼杀队的消息断断续续传来。
风柱和岩柱联合带队,在几个疑似无惨据点的地方进行了惨烈的清剿,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但收获寥寥。
上弦的踪迹彻底消失,仿佛随着童磨与猗窝座的“陨落”而蛰伏。这份诡异的平静,反而更像暴风雨前的死寂,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一天,墨时渊刚在蝴蝶忍的银针下熬过一轮更剧烈的排毒治疗,意识昏沉,半梦半醒间,仿佛又回到那冰冷刺骨的雨夜,炼狱金焰巨人崩塌的瞬间……
“炭治郎……炭治郎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又夹杂着巨大惊喜的少女声音(神崎葵?),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猛然在蝶屋寂静的走廊里炸开,瞬间穿透了墨时渊昏沉的意识。
他猛地睁开眼,涣散的瞳孔瞬间聚焦,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牵扯着肺部的剧痛也顾不上了。
醒了?灶门炭治郎!那个背负着妹妹、继承了火之神神乐、被炼狱以生命守护的少年……他醒了!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着的、充满喜悦的交谈声由远及近。很快,隔壁病房的门被轻轻拉开又关上。
墨时渊挣扎着想坐起身,却被一只微凉而坚定的手按住了肩膀。蝴蝶忍不知何时已站在床边,紫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他,低声道:“别急,他需要时间。刚苏醒,还很虚弱。”
她的语气不再是之前那种公式化的冷静,而是带着一种经历了共同伤痛后的理解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童磨的死,似乎在她身上凿开了一道缝隙,让她收敛了那层名为“虫柱”的坚硬外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墨时渊强迫自己躺下,但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墙壁的另一侧。他能隐约听到炭治郎虚弱但清晰的询问声(“炼狱先生呢?”),然后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