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仿佛穿透了一层看不见的、布满涟漪的“水面”。
刷!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毁天灭地的冲击波。那道足以抹除星辰的光矢,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虚空中荡开一圈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空间波纹,然后……消失了。
不是隐匿,不是能量耗尽,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从当前的时间与空间中……穿了过去!仿佛它本就不属于“现在”,它的目标锚点,存在于另一条流淌的时间线上!
浅草的灯火依旧喧嚣,雨丝重新落在墨时渊冰冷的脸上。巡猎的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瞬只是他重伤下的幻觉。
然而,额角斑纹的灼热、肺腑间的冰痛、意识海中那片疯狂的乱码,以及那光矢“穿透”时空时残留的、令人心悸的时空涟漪感,都在冷酷地宣告着刚才发生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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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
墨时渊的心,非但没有因此放下,反而沉入了更冰冷、更黑暗的深渊!一股比直面光矢本身更强烈的寒意攫住了他。
这绝非星神的失误!更不可能是阿哈的玩笑开过了头!
巡猎的光矢,只会为彻底失控的丰饶污染源而发,且一经发出,必达目标!它此刻的“穿越”,只意味着一件事——
它在未来,命中了目标!
“它……穿向了未来……”墨时渊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这意味着……在我们‘现在’这条时间线延伸出去的某个未来节点……我们失败了!彻底的失败!”
结论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他所有的侥幸:
无惨进化完成:光矢的目标是无惨的丰饶污染源。光矢在未来的命中,意味着在那个未来,无惨不仅没有被阻止,反而成功完成了终极进化,生命能级或者污染扩散程度达到了触发巡猎铁律、必须被星神亲自出手抹除的地步。
鬼杀队覆灭:如果鬼杀队还存在,如果还有抗争的力量,尤其是如果自己这个“虚无令使”还在发挥作用,无惨绝无可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完成最终进化。光矢的出现,本身就宣告了在那个未来,鬼杀队的抵抗已经彻底崩溃,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世界迎来终末:巡猎光矢落下之处,万物归墟。那个未来,他所珍视的炭治郎、祢豆子、善逸、伊之助……蝶屋的众人、产屋敷一族……整个世界的生灵与文明,都在那绝对的“抹除”中归于永恒的寂静与虚无。产屋敷耀哉所预见的“世界被橡皮擦抹去”的【终末】,在那个未来成为了冰冷的现实!
这短暂的“虚惊”,不是危机的解除,而是末日丧钟在时间长河下游的回响!是未来败亡的亡灵,向现在的他们发出的、充满绝望的警告!
“未来……已经向我们展示了败亡的结局……”墨时渊喃喃自语,指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响声,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怀中被归墟之漩封存的炎纹徽章,此刻仿佛变得异常沉重,炼狱杏寿郎最后燃烧的身影与产屋敷耀哉咳血的预言在他脑海中激烈碰撞。
不能!绝不能让它成为现实!
系统的宕机与乱码,此刻反而成了次要问题。它或许是星神干扰的结果,或许是未来巨大灾难波及现世的余波,更可能是某种更高层面的警示——提醒他,依赖的外挂已不可靠,能依靠的,唯有此世此身,以及身边并肩作战的人们!
珠世!产屋敷!蝴蝶忍!炭治郎!
时间不再是需要争取的资源,而是悬在头顶、不断滴落的毒液!珠世需要的三天,是赌上世界命运的三天!必须立刻行动起来,比原计划更急迫,更不计代价!
墨时渊猛地抬头,眼中最后一丝迷茫和因系统崩溃产生的恐慌被彻底焚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和破釜沉舟的疯狂。他不再理会意识海中那片象征未知与混乱的乱码,将全部心神聚焦于现实,聚焦于改写那被光矢“预言”的终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