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渊跟着珠世和愈史郎,在浅草迷宫般的街巷中穿梭。
他们最终停在一处仿佛被城市遗忘的角落,空间感在这里变得扭曲而模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息,如同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窥视。
眼前是一栋不起眼的二层町屋,毫不起眼地融入周围的建筑群。
然而,当珠世推开那扇看似普通的木门时,一股强大的、带着隔绝与混淆意味的能量场如水波般掠过墨时渊的身体。
屋内景象豁然开朗。与外面的陈旧不同,内部陈设简洁、干净、秩序井然,充满了医药研究所特有的严谨氛围,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但引人注目的是,墙壁、梁柱甚至地板上,都镌刻着密密麻麻、闪烁着微弱幽光的复杂符文,正是那股“神秘”气息的来源。
这些符文如同活物般缓缓呼吸,构成一个庞大而精密的整体,将整个空间严密地包裹起来。
“这是……”墨时渊的目光扫过那些符文,他能感觉到它们在排斥外界的窥探,也在抽取着某种能量维持自身。
“一处借助‘神秘’命途符文暂时屏蔽无惨感知的蜗居。”珠世走到一张摆满精密仪器和瓶罐的案几后坐下,语气带着一丝自嘲,“但看来,它的效力也快到头了。今日若非阁下引来了那耳目,我尚能多藏匿些时日。”
墨时渊毫不客气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身体的疲惫和伤痛让他眉头微蹙,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夫人,客套免了。我身负重伤前来浅草,只为两件事。第一,炼制‘变人药’——不仅是为灶门兄妹,更是为斩断无惨构筑‘丰饶’命途的根基!他的存在本身,正在引发世界的畸变与毁灭。”他直视珠世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
“第二,”墨时渊从怀中取出一个密封的、仅有拇指大小的特殊水晶瓶。瓶中,一滴浓稠如墨玉、散发着极度邪恶与磅礴生命气息的血液,正如同活物般微微脉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这是猗窝座自爆瞬间,我以【虚无】之力强行截留的,无惨的一滴本源精血。我需要您以此血为引,研制能直接克制、甚至逆转‘丰饶’命途侵蚀力量的血清!”
水晶瓶出现的一刹那,珠世猛地捂住了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和仇恨几乎让她失控。案几上的瓶瓶罐罐也因她逸散的力量而轻轻震动。
“混账!你把它带到这里来?!你想害死珠世大人吗!”愈史郎瞬间暴怒,周身鬼气翻涌,俊秀的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几乎要扑上来,“你这疯子!把那个魔鬼的血拿走!珠世大人不是你的炼药傀儡!”他挡在珠世身前,仿佛那水晶瓶是剧毒之源。
“愈史郎!冷静!”珠世强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严厉。她看向墨时渊,眼神复杂难明,“星柱阁下……您所求,每一项都是逆天之举。变人药的研究,我穷尽四百年心血,进展甚微。而无惨的精血……您可知其中蕴含的污染之力有多恐怖?稍有不慎,此地方圆数里皆成死域,我更可能被其侵蚀同化,彻底失控!”
“我知道风险。”墨时渊的声音冷硬如铁,“但我们也看到了猗窝座和童磨的‘重生’!无惨在无限城,借助丰饶之茧的力量,让上弦在极短时间内恢复甚至更强。普通的‘变人药’思路,在无惨已成为【丰饶令使】的此刻,根本行不通!您过去的失败,除了技术难题,恐怕还有一个您未曾察觉的关键——”
他抬手指了指四周墙壁上闪烁的符文:“‘迷思’!那位执掌‘神秘’命途的星神或其行者,‘祂’在觊觎着‘鬼化逆转’这一颠覆性谜题!您这间实验室,这些符文,不仅庇护着您,也在无形中扭曲、干扰着‘变人药’的药性平衡!‘神秘’的力量在窃取、混淆您的成果,让您的药永远无法达到完美!这,才是您四百年努力屡屡功亏一篑的根源!”
珠世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僵直,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她环顾四周熟悉的符文,那些她赖以生存的庇护所,此刻在她眼中竟显得如此陌生而充满恶意。四百年的困惑、无数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