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攥紧木刀,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鬼杀队总部的训练场在晨光中铺展开来,地面夯实的泥土混杂着昨夜雨后的湿气,空气中弥漫着汗味、铁锈味和一种无形的重压。他抬眼望去,七道身影如同山峰般矗立场中——那是柱。星柱墨时渊独立高台,银发束起,额角的星尘斑纹幽蓝如冰,声音穿透喧嚣:“上弦齐聚之日不远。你们的刀若止步于此,便是送死。”
佐藤的心猛地一沉。无限列车炎柱陨落的记忆如寒冰未化,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日轮刀——尚未完全驯服的刀刃,此刻轻如鸿毛,重若千钧。
训练开始的号令斩钉截铁。场地瞬间划分为数域,各柱镇守一方。
佐藤被分至岩柱麾下。
悲鸣屿行冥如山矗立,巨大的流星锤垂落脚边,未动分毫。
“岩之根基,稳守为要。”他声如古钟。两名壮硕队员嘿哟着扛起圆木桩,猛撞过去。行冥腰腹微沉,肩背如磐石一顶——
咚!
闷响震耳欲聋。
木桩倒飞,两名队员踉跄后退,手臂酸麻颤抖。
佐藤倒抽冷气:这便是柱的力量?仅卸力一击,便让筋骨哀鸣。
“卸力,化劲!再来!”行冥断喝。
新一轮撞击开始,汗水浸透队员后背,每一次冲撞都伴随粗重喘息。
佐藤咬牙扛桩上前,木桩撞上行冥肩背的刹那,反震力如重锤砸胸,喉间泛起腥甜。
沙袋绑上四肢,行冥只二字:“挥刀。”
佐藤竭力劈斩,沙袋重量拉扯动作变形,手臂肌肉撕裂般剧痛。肺腑被无形压力挤压,呼吸带着铁锈味。
“根基不稳,力散!”行冥的呵斥如雷。
佐藤眼前发黑,放弃的念头毒蛇般缠绕。
抬眼瞥见角落的炭治郎——少年大病初愈,沉默握紧炎纹徽章,指缝间幽蓝星璇微光流转。
那目光沉静如渊。佐藤嘶吼一声,腰腹发力,木刀撕裂空气,艰难完成劈斩。
动作虽歪斜,却未倒下。
另一侧,不死川实弥卷起风暴。
他未用刀,双手虚握,风刃凝成实体。“尘旋风·削斩!”厉喝声中,三道风刃裂空而至,队员狼狈翻滚闪避。
“慢!再慢就等着被鬼撕碎!”实弥眼神凶戾。
一名队员稍滞,风刃擦肩而过,衣襟裂开血痕。
佐藤远远观望,心随闷响狂跳。
风柱的严苛如同淬火的铁锤——暴烈,却只为锻出锋芒。
队员眼中恐惧渐褪,取而代之是咬牙的狠劲。
佐藤暗忖:若能在这风刃下活命,战场便多一线生机。
场地边缘,金光与嘶吼交织。
我妻善逸盘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眼下乌青深重。
三名队员维持雷之呼吸起手式,双腿筛糠般抖。
“脚跟发力!腰胯!你是木头吗?”善逸声音嘶哑焦躁,全无平日的哭腔。
“想想最怕死的那一刻!把这劲灌进腿里!”他神经质地抓裤腿,眼中燃烧偏执。
队员憋红脸,肌肉压缩至极限,汗珠滚落。一道金雷骤然炸亮——善逸亲身示范,霹雳一闪·神速!身影消失,原地只余焦痕。
佐藤震撼:这胆小鬼竟将恐惧炼为雷霆?平日躲闪尖叫,此刻却如雷神降世。
另一角,嘴平伊之助的野猪头套下独眼凶光毕露。
“废物!躲开!”他咆哮如兽,双拳覆着皮套,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没有章法,只有山林野兽的直觉。
一名队员挥刀格挡,伊之助矮身侧踹,那人闷哼飞出。
“鬼的爪子会等你摆架势?”他头槌撞翻偷袭者,骨裂声清晰。
佐藤看得心悸:这野人般的家伙,每一击都源自生死边缘的本能。
混乱中,队员被逼出狼狈翻滚的闪避,眼中却渐生明悟——这不是训练,是战场预演。
富冈义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