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比之前猛烈数倍的音爆轰鸣炸开!不再是冲击波,而是如同实质的音墙,带着毁灭性的共振,排山倒海般推向被雾气笼罩的区域!空气剧烈扭曲,地面碎石跳动,残余的雾气被这股沛然巨力瞬间彻底震散、清空!
雾气消散的刹那,一点寒芒如午夜惊鸿,在音墙压至的瞬间,刺向了音波震荡最核心、也是力量传递稍显滞涩的节点!是时透无一郎!他捕捉到了天元全力爆发“终之型”时,核心力量转换那一刹那的微小空隙!
霞之呼吸·柒之型·胧!身影在音浪冲击下竟幻化出三道残影!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气浪如同爆炸般向四周狂猛炸开!
尘埃落定。
天元拄着双刀,华丽的大氅被撕裂多处,微微喘息。
他左侧肩胛处,一道不算深但清晰的血痕正缓缓渗出鲜血——那是被唯一一道真实的刀光所伤。
无一郎则被强大的音浪冲击波震飞出去,略显狼狈地单膝跪地稳住身形,紧握日轮刀的右手虎口已然崩裂,鲜血顺着刀镡滴落,但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淡漠神情。
池中的三人静立三角,羽织破碎,刀锋低垂,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战斗的痕迹。
血珠滴落水面,在月光的映照下漾开一圈圈微弱的、暗红色的涟漪,打破了水面的死寂,仿佛战斗的余波。
墨时渊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跃下高台,落在场中,额角星尘斑纹的光芒渐次平息。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剖析着方才激战中的病灶:
“实弥,小芭内。合击威力尚可,但第三招绞杀时,小芭内的左肩若再下沉半寸,刀路封闭住西南角,义勇的‘流流舞’便无侧切之隙。合击之要,在同步,更在封死所有生门。”
“义勇,‘凪’非龟壳,范围越大,力越分散,破绽亦生。压缩至身周三尺之内,如磐石抱圆,方为守御真谛。否则,旧伤牵动,肺腑遭震,得不偿失。”他的目光扫过义勇渗血的小腿。
“天元,‘谱面’转换华丽流畅,然‘肆之型’爆发后,喉部气息需再快半拍衔接核心律动。那0.3秒的空档,便是霞光刺入之时。呼吸,是音之根基,不可只重其‘响’,而忘其‘韵’。”
“无一郎,‘八重霞’非消失之术。匿形潜行是为刺杀之机,而非逃遁之途。全力爆发攻击时,光影与水汽的剧烈扰动便是你的路标。匿踪之道,贵在藏锋敛息,一击即走。刚极易折,你的刀锋亦然。”
他的点评没有一句废话,字字敲在众柱战斗体系的关节点上。
场中一时寂静,唯有粗重的喘息声。
月光照亮了他们额角渗出的汗水,也映亮了眼中被点燃后更炽烈的战意与思索的光芒。
每一次碰撞,每一次负伤,每一次被点破的缺陷,都是磨砺锋芒的星火。
炭治郎握紧了手中的徽章。掌心传来徽章内幽蓝星璇微微的烫意,仿佛与场中柱们激战后残存的、尚未完全消散的生命力量与意志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他看见富冈义勇沉默地弯腰,拾起散落在池边泥水中的深蓝羽织残片,小心地叠好收起,动作带着一种沉重的仪式感;看见时透无一郎对着清冷的月光,缓缓摊开自己崩裂流血的虎口,指尖轻轻拂过刀柄上那几道因岁月和战斗而变得模糊、几乎难以辨认的刻痕(那或许是姐姐的名字?);
更看见墨时渊在转身走向场边时,那看似随意抬手掩唇的动作,以及指缝间一闪而逝、却被月光映出晶莹反光的冰晶血沫——那是童磨留下的、深入肺腑的【虚无】寒毒在剧烈战斗后引发的反噬。
星火淬刃,砥砺的从来不只是普通的队员。
在这决战前的静夜,柱们亦在彼此的锋芒交错中,以血肉之躯为砥石,将自己打磨向更接近极限的绝巅。
每一滴汗水,每一缕血痕,都是通向最终战场不可或缺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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