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虚无力场与童磨的冰晶怒目金刚虚影悍然相撞!寒气与湮灭能量发出刺耳的嘶鸣,冰晶碎片与深蓝星屑在能量乱流中狂舞爆射。
墨时渊持剑而立,额角星尘斑纹炽亮如燃烧的冰核,死死锁住冰莲之上那个重新凝聚的身影。
童磨碎裂的冰莲王座再次凝聚,只是右小臂上那道被“寂灭星矢”洞穿的虚无焦痕依旧醒目。
他抬手,七彩琉璃瞳带着新奇的探究,指尖拂过伤口边缘——那里的血肉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缓慢侵蚀、化为虚无粒子飘散,无法再生。
“真是……奇妙的痛楚。”童磨的声音依旧空灵,悲悯的面具下却渗出真实的炽热,“连无惨大人赐予的‘丰饶’再生之力,都被你这‘虚无’克制呢,令使大人。”
“克制?”墨时渊声音冷硬如铁,手中八面汉剑嗡鸣,剑尖直指童磨眉心,“我更好奇,你为何还能站在这里说话。我的【虚无】早已将你的存在根基彻底抹除,连同命途烙印!虚无之下,本应归尘归寂,永不复生!”
远处的蝴蝶忍正扶起受伤的香奈乎,紫藤花毒素对童磨无效的挫败感尚未消散,猛然听到墨时渊这句质问,身体瞬间僵直。她霍然抬头,紫水晶般的眼眸死死钉在童磨身上,那目光混杂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陡然被点燃的、几乎焚毁理智的狂怒与…一丝扭曲的希冀。
姐姐香奈惠被冰棱贯穿、血液冻结的画面再次撕裂她的脑海。
童磨金扇轻摇,发出愉悦的轻笑,仿佛在分享一个有趣的秘密:“令使大人说得没错呢,你的‘虚无’,确实把我从里到外,从血肉到灵魂,连同那点可怜的命途感悟……‘擦’得干干净净。那种感觉,美妙极了,仿佛回归了最纯净的‘无’。”
他话语一顿,七彩瞳孔转向浑身散发冰冷杀意的蝴蝶忍,语气带着虚伪的恍然:“啊呀,这不是小忍吗?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上一次没能好好品尝你姐姐的绝望,真是遗憾,她的血液,带着不甘的温暖呢……”
“住口!”蝴蝶忍的声音因极致的仇恨而扭曲尖利,握刀的手指骨节发白,身体因愤怒和某种汹涌而来的战栗而微微发抖。
童磨的复活粉碎了她大仇得报的解脱,却也像地狱伸出的藤蔓,将亲手复仇的机会再次递到她眼前!
这感觉几乎让她窒息。
“惊喜?老子惊喜得要劈了你啊!冰渣子!”伊之助从废墟碎石堆里挣扎爬出,双臂不自然地扭曲下垂,兽瞳却因暴怒而充血,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用肩膀蛮横地撞开一截挡路的冰棱,对着童磨咆哮,“管你怎么爬出来的,再杀一次就是了!这次给你剁成冰粉喂猪!”
童磨毫不在意伊之助的咆哮,金扇优雅地指向天空,仿佛在赞美:“这重获新生的奇迹,自然要归功于至高无上的无惨大人!丰饶之树的伟力,岂是‘虚无’的简单湮灭所能断绝?”
他眼中七彩流光滑过,带着一种纯粹信徒的狂热。
“无惨大人的‘丰饶’已与此世根源交织。我等上弦,皆以自身精血侍奉,那血液早已融入无惨大人不朽的丰饶命途,成为他力量枝干上的一枚‘果实’!”他摊开手掌,仿佛在展示无形的瑰宝,“只要那枚‘果实’——那滴深藏于无惨大人本源、蕴含我等生命印记与本命力量源头的精血尚存,只要丰饶之树还在汲取此世生机,无惨大人便可自树中重塑我等躯壳,将命途之力重新注入,赋予我等……新生!”
墨时渊眼底冰蓝幽光急闪。
丰饶之树…命途源头的精血…重塑......
这印证了他之前透过空间裂隙窥见的暗金巨树景象。
无惨竟以这种方式规避了虚无的彻底抹杀,将自身与上弦的命途深度捆绑!这已非简单的复活,而是近乎“概念锚定”!
“原来如此。”墨时渊的声音低沉下去,剑势却陡然攀升,周身深蓝力场向内坍缩,凝练如实质的星核,“一滴血,一棵树…那便连这滴血,这棵树,一起焚尽!”
他身影倏忽消失,原地只留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