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很庆幸自己这些天的训练并没有白白度过,先是将斑纹和赫刀锻炼到自己掌握的极致,对于通透世界他还只是一知半解。
为了变得更强,为了在最后的决战中付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义勇找上了墨时渊,这位比自己在虚无命途的道路上走得更远的前辈。
是的,他是一个自灭者,一个虚无命途的行者。也多亏了他多次向墨时渊请教,对于命途的力量掌握上比大部分柱强很多。
空气凝固,血腥味混杂着腐殖肉毯的恶臭。
焦土之上,猗窝座佝偻着身躯,金色瞳孔中狂暴的战意被难以置信的惊骇取代。
富冈义勇那看似随意却蕴含终极虚无的一指,并非击溃他的肉体,而是精准地抹除了他体内毁灭斗气运转的一个核心节点——如同抽掉了高速引擎的活塞。
轰隆!
狂暴的斗气失去约束,在他体内疯狂反噬、爆炸。
猗窝座猛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黑血,强壮的身躯如遭重锤轰击,踉跄着向后飞退,毁灭风暴瞬间溃散,在地面犁出深沟。他狼狈撞塌一片残垣,碎石瓦砾簌簌落下。
废墟边缘,富冈义勇的身影摇晃欲坠。
腰腹的凹陷触目惊骨,深蓝斑纹光芒黯淡如风中残烛。
付出燃烧生命的代价,他终以触及虚无边缘的一指,撼动了这头地狱归来的凶兽。
赤红赫刀斜插焦土,他已无力再握。身体每一寸都在哀鸣,视野开始发黑,但他深潭般的眼眸却异常平静,洞穿了虚妄,锁定了那被混乱斗气包裹的核心——那抹因核心节点被抹除而骤然暴露的、潜藏于狂暴毁灭之下的……脆弱“韵律”。
猗窝座挣扎着从瓦砾中站起,并非源于肉体的伤害——丰饶之力正飞速修复着脏腑的创伤——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剧震。
义勇指尖那缕微弱却纯粹的虚无气息,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在贯穿他斗气核心的同时,竟也狠狠凿进了他意识深处,那被无惨力量牢牢封锁的、属于“狛治”的记忆之墙!
咔嚓!
一道无形的、由丰饶污染与鬼之诅咒构筑的记忆锁链,在虚无的侵蚀下,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瞬间,无数被尘封、被扭曲、被强行压制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流,裹挟着人类时期最浓烈的情感,轰然冲垮了意识的壁垒,疯狂涌入猗窝座(或者说,此刻开始挣扎的狛治)的脑海!
冰冷的雪夜,刺骨的寒风,破败漏风的茅屋。
少年狛治颤抖的手紧握着几枚偷来的铜钱,脸上带着淤青,眼中是走投无路的绝望与不顾一切。
病榻上父亲痛苦的咳嗽,像刀子剜着他的心。然而,当他把沾着雪水和他人血迹的铜钱递到父亲面前时,换来的不是希望,而是父亲眼中更深的绝望与悲伤。
次日清晨,冰冷的房梁上,悬挂着父亲无声的尸体。
那张写满内疚与解脱的脸,成为狛治永世无法摆脱的梦魇。
“是我…拖累了你…活下去…”父亲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将少年彻底推入冰冷深渊。
弱小,是原罪。
流浪街头,如野兽般挣扎求生,麻木地挥拳击倒所有挡路者。
直到那个雨夜,素流道场的主人——庆藏,如山岳般挡住了他的去路。狛治凶狠地扑上去,却被轻易制服。
庆藏眼中没有鄙夷,只有深深的怜悯与一丝发现璞玉的亮光。
“小子,拳头不错,可惜毫无章法。想学真正的武道吗?”粗糙的大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从泥泞中拉起,拖进了道场温暖的灯火里。
那是黑暗中,久违的光。
道场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草药味,源头是庆藏体弱多病的女儿,恋雪。
苍白的小脸,怯生生的眼神。狛治沉默地接过熬药的瓦罐,笨拙地吹凉,递过去。
起初是任务,后来是习惯,最后…是沉溺。
恋雪的笑容如同春日初绽的樱花,微弱却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