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如同遇到了绝对的克星,开始无声无息地……瓦解!不是融化,不是碎裂,而是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从“存在”的层面上,被一点点抹除!
“不可能!”童磨七彩琉璃瞳中第一次爆发出名为“恐惧”的情绪。
他疯狂催动血鬼术,试图加固冰柩,但所有涌入的能量都如同泥牛入海,被那核心处弥漫开来的、深邃到吞噬光线的幽暗所吞噬、湮灭!
“时渊先生?!”炭治郎猛地抬头,赤红的眼瞳中,那正疯狂蔓延的黑色鬼纹如同遇到天敌般剧烈收缩、消退!
他体内的鬼王之血在恐惧地战栗!
“……”义勇深潭般的眼眸死死盯着那片幽暗,搭在炭治郎肩上的手,因某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与震撼而微微颤抖。
他指尖那缕微弱了许久的虚无气息,此刻竟如同受到牵引般,重新凝聚、跳跃!
“墨…时渊?”蝴蝶忍失声低喃,紫眸中倒映着那片正在抹除冰柩的幽暗,绝望被一种难以置信的希冀取代。
“嗷——!”伊之助挣扎着抬起头,兽瞳中映出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轮廓。
冰柩,那足以冻结、湮灭令使的终极囚笼,此刻如同脆弱的琉璃艺术品,从内部开始崩解、消散。
七彩寒光被深邃的幽暗吞噬。
冻结的冰晶化为虚无的尘埃。
最终,所有的束缚、所有的封冻、所有的“存在”,都在那核心处弥漫开来的幽暗中,归于寂灭。
冰柩消失了。
原地,只剩下一个静静悬浮的身影。
墨时渊。
他依旧浑身浴血,伤口狰狞。但所有的冰霜、所有的寒毒,都已消失无踪。破损的衣物下,皮肤上流淌着深邃幽蓝的命途刻印,如同星河流转。
他闭着双眼,银发无风自动。
额角,那原本燃烧的星尘斑纹,此刻化作一道深邃的、仿佛能吞噬灵魂的幽暗竖痕,如同宇宙的裂隙。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笼罩着他。那并非力量的威压,而是一种……存在的“本质”被改写后的“空”。仿佛他站在那里,又仿佛那里空无一物。他即是那片包容万有、消融万相的……虚无。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瞳孔,不再是星辰般的冰蓝,而是化作了两轮缓缓旋转的、深邃到极致的幽暗漩涡。漩涡中心,仿佛有星云生灭,有宇宙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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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令使】,于此……归位!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了前方。
落在了那张因惊骇而第一次失去悲悯假面、只剩下纯粹恐惧的七彩面孔上。
童磨的身体在颤抖。
不是兴奋,而是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更高层次存在的恐惧!
他感觉自己在那双幽暗的瞳孔注视下,如同蝼蚁仰望星空,渺小得微不足道。
他体内的【虚无】之力,在那双眼睛面前,如同萤火之于皓月,卑微而可笑!
墨时渊没有言语,只是缓缓抬起了手。
没有结印,没有持剑。
只是对着童磨,对着那片冰莲领域,对着这方被战斗蹂躏的空间,对着那无限城深处搏动的丰饶之树……对着这“存在”本身,轻轻一拂。
如同拂去尘埃。
【星辰呼吸·玖之型·太一无】。
无声无息。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璀璨夺目的光影。
以墨时渊指尖为起点,一道无法形容其色彩的“界限”向前蔓延。
界限所过之处,童磨身下巨大的冰莲王座、那尊冰晶怒目金刚虚影、领域内弥漫的冻气、翻涌的冰晶碎片……乃至童磨身上华丽的衣袍、他七彩的头发、他惊骇的表情……一切物质的形态、能量的波动、存在的概念,都如同被投入烈阳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分解、归于最原始的粒子,最终彻底湮灭于那片深邃的幽暗之中。
没有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