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
“走!”悲鸣屿行冥顾不得擦拭嘴角鲜血,低吼一声,仅剩的单臂抓起阔斧,与挣扎爬起的不死川实弥、勉强站立的时透无一郎汇合,三人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朝着东南方向——那惨嚎与能量碰撞声最激烈的屠宰场——发足狂奔!
墨时渊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离去的背影,幽暗的瞳孔重新锁定黑死眸,指尖的幽芒再次凝聚。
……
“咳…咳咳……”炭治郎架着富冈义勇,每一步都牵扯着胸腹间狰狞的贯穿伤,鬼血的再生与毁灭斗气的侵蚀在体内拉锯,额角黑纹明灭不定。
义勇的呼吸微弱,腰腹的凹陷触目惊心,深蓝斑纹彻底熄灭。
两人艰难地绕过一片被能量余波扫平的废墟,正撞上疾驰而来的岩风霞三柱!
“行冥先生…实弥先生…无一郎!”炭治郎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
“义勇?!炭治郎?!”不死川实弥猛地刹住脚步,风之斑纹在脸上狂跳。他一眼就看到义勇那致命的伤势和炭治郎身上弥漫的不详鬼气,眼中血丝瞬间密布。
“混账!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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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窝座…死了…”炭治郎急促道,“义勇先生重伤…墨时渊先生让我们…去支援天元先生和蜜璃小姐!”他指向东南,那里冰晶、毒雾、血镰的光芒与音爆、粉焰激烈碰撞,混乱无比。
悲鸣屿行冥仅存的目光扫过义勇的伤势,巨大的佛珠无声转动:“跟上!”他言简意赅,脚步不停。
“妈的!”不死川实弥低骂一声,粗暴地将昏迷的弟弟玄弥从旁边瓦砾堆里拽出,甩到悲鸣屿行冥宽阔的后背上。
“老头子,带着他!”随即他一步冲到炭治郎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几乎失去意识的富冈义勇扯到自己背上,动作粗鲁却异常稳固。
“小鬼!跟上!别掉队!”
炭治郎用力点头,压下翻腾的鬼血,紧随其后。
时透无一郎捂着腰侧深可见骨的伤口,淡青眼眸扫过炭治郎额角的黑纹,闪过一丝忧虑,但脚下速度丝毫不减。
五人(背上两人)汇成一股决绝的洪流,撞开弥漫的硝烟与血腥,朝着那血肉屠场的方向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
远离核心战场的废墟深处,一个由坍塌建筑勉强支撑出的三角空间被临时清理出来,成了绝望中的方舟。
浓烈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混杂。
珠世夫人跪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紫水晶般的眼眸专注而凝重。
她纤细的手指快如幻影,浸透药液的银针精准刺入一名队员胸前深可见骨的爪痕周围,捻动间,暗绿的鬼毒伴随着黑血被丝丝缕缕逼出。
愈史郎面色苍白地在旁边打下手,不断递上新的药瓶和绷带,青铜罗盘被随意丢在角落。
“呃啊——!”又一名被玉壶毒液沾染的队员被抬进来,整条手臂已乌黑发胀,皮肉腐烂流脓。珠世头也不抬:“愈史郎!三号抗毒血清,快!清创刀!”
“是!珠世大人!”愈史郎手忙脚乱。
“珠…世…夫人…”虚弱嘶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伊黑小芭内躺在简陋的担架上,下半身几乎被厚厚的、浸透鲜血的绷带包裹。蛇纹斑纹早已黯淡,苍白脸上那双蛇瞳却死死盯着珠世,带着强烈的不甘。
“我…还能…战斗…”
旁边另一副担架上,蝴蝶忍安静地躺着,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折断的右臂被绷带和夹板固定,气息微弱但平稳,显然被注射了强效镇静剂。
珠世处理完手头的毒素,才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气息奄奄的蛇柱,又落在昏迷的蝴蝶忍身上,轻轻摇头,声音平静而残酷:“伊黑阁下,你的脊柱神经被木龙碎片严重压迫损伤,下肢已无知觉,强行催动斑纹只会彻底崩溃。忍小姐右臂骨骼粉碎性断裂,脏腑受寒毒侵蚀,灵力的透支更是伤及本源。以他们的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