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列车庞大的银色身躯,宛如一柄来自异世的利刃,平稳地切开深邃的蓝宝石海面。
它破浪前行,身后拖曳着长长的、翻涌着白色泡沫的尾迹,在无垠的大海上犁出一道笔直的、超越时代的航路。
阳光洒在流线型的合金车身上,折射出冷冽而梦幻的光泽,与周围古老木帆船的粗犷形成刺目的对比。
主控车厢内,巨大的观景窗外是辽阔得令人心悸的海洋。
墨时渊站在舷窗前,深蓝色大衣的衣襟随着列车的轻微震动而微微拂动,衣领旁那枚小巧的太阳徽记在控制室的幽蓝灯光下闪烁着内敛的光泽。
他的目光沉静地投向远方海平线,左眼瞳孔深处,一点银白星芒无声流转,仿佛在解析这片陌生海域的密码。
“帕姆,”他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车票的感应,还是没有进展吗?”
列车长帕姆正踮着脚,小爪子在一排复杂的控制面板上忙碌着。
闻言,它毛茸茸的小耳朵沮丧地耷拉下来,转过身,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和担忧:“没有帕……墨时渊乘客。信号还是好奇怪帕!明明能感觉到车票就在这个世界,就像夜空里最亮的那几颗星星,可具体的位置……就像被一层厚厚的、流动的浓雾盖住了帕!忽远忽近,就是抓不住坐标帕!”
它的小爪子不安地绞在一起,“那位持有车票的无名客乘客……会不会……会不会已经出事了帕?”
想到可能发生的悲剧,帕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
墨时渊转过身,看着帕姆担忧的模样,深邃的蓝眸中掠过一丝温和。
他走到控制台前,半蹲下身,尽量与帕姆平视,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它毛茸茸的头顶。那触感柔软而温暖。
“别担心,帕姆。”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想想看,持有车票的可能是谁?是丹恒前辈,三月七,瓦尔特先生,还是姬子小姐?”
帕姆抬起小脑袋,大眼睛眨了眨,努力回忆着那些强大的乘客。
“丹恒前辈,”墨时渊语气肯定,“他的底蕴深不可测。若他真正展现‘饮月’的姿态,其伟力足以震慑寰宇。即使在这片陌生的大海,能威胁到他的存在也寥寥无几。”
帕姆想起那位总是沉默寡言、却偶尔流露出古老威严气息的青年,用力点了点头:“丹恒乘客很可靠帕!”
“三月七小姐,”墨时渊继续道,嘴角微扬,“她的来历同样非凡。‘善见天’的因果,加上那位追随守护的‘长夜月’…她本身就是‘神秘’的化身。她的安全,或许是我们最不需要担忧的。”
帕姆脑海中浮现出粉发少女元气满满、总能化险为夷的身影,还有那些围绕在她身边若隐若现的奇异光晕,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些:“三月七乘客运气超级好帕!”
“至于瓦尔特先生,”墨时渊的语气带着由衷的敬意,“他走过的路,踏碎的灾难,构筑的史诗…早已超越了凡俗的想象。他的智慧、力量与经验,足以应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位列最无需忧虑之列。”
帕姆想到那位总是沉稳可靠、眼镜片后目光深邃的绅士,以及他偶尔流露出的、仿佛能承载世界重量的气势,小脑袋点得更快了:“瓦尔特先生最让人放心帕!”
墨时渊的目光微微沉凝,语气也多了几分郑重:“唯一让我有些挂怀的,是姬子小姐。”
他看向窗外翻涌的海浪,仿佛在凝视着那位优雅知性的前任领航员,“列车穿越壁垒时的意外太过剧烈,损毁严重。她是否来得及带上那些赖以自保的装备?她本身的体质,在这片纯粹崇尚力量与体魄的蛮荒海域……”
他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语中的担忧清晰可闻。姬子的强大在于智慧、技术和装备的结合,失去了列车的庇护和精良武器,在这片弱肉强食的大海上,她的处境无疑是最令人忧心的。
帕姆的小脸也绷紧了:“姬子小姐……”
墨时渊站起身,将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