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终于露出来了!
“石头。”徐天的声音如同冻结的寒冰。
石头高举的横刀停在半空,刀尖微微颤抖,等待着命令。
徐天的目光掠过刘三娃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掠过那滩被践踏的珍贵卤水,最后,落回到石头那张年轻却写满杀气的脸上。他缓缓抬起右手,那根冰冷坚硬的“人签”铁环,被他从腰间解下,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着幽暗而怨毒的光泽。
“规矩,不能破。”徐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残酷,“偷盗军资核心,形同资敌。按我铁签营军规…”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瘫软如泥的刘三娃,“当穿签示众!”
“不——!”刘三娃发出绝望的嘶嚎。
徐天却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围观的灶户工匠和守卫,声音陡然提高,如同冰冷的宣告,响彻整个死寂的盐场:“但念其年幼无知,受人蛊惑,且供出主谋…可免死罪!”他手中的“人签”铁环猛地指向刘三娃被石头死死按在地上的右手,“穿其右掌!悬于盐场辕门三日!以儆效尤!”
“是!”石头再无迟疑,眼中厉色一闪!手中横刀刀背翻转,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刘三娃那只摊开的、沾满泥污卤水的右手手背!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清脆到恐怖的骨裂声骤然炸响!
“嗷——!!!”
刘三娃的惨嚎声瞬间拔高到非人的频率,如同被踩断了脖子的鸡!他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反弓,眼珠暴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那只被砸中的右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手背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血肉模糊,几根断裂的惨白骨茬刺破皮肉,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摇曳的火光下!鲜血混合着卤水,汩汩涌出!
这地狱般的景象,让所有围观的灶户工匠和守卫脸色煞白如纸,几个胆小的直接弯腰呕吐起来!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们!
徐天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上前一步,蹲下身,不顾刘三娃撕心裂肺的惨嚎和身体的剧烈痉挛,将手中那根冰冷的“人签”铁环,尖端对准了那只血肉模糊、骨断筋折的右手掌心!
“噗嗤——!”
铁环尖锐的尖端,带着一种残酷的精准,狠狠穿透了那层薄薄的皮肉和碎裂的掌骨缝隙!从手背的伤口处贯穿而出!
“呃啊——!!!”刘三娃的身体猛地一挺,发出一声短促到极点的、因剧痛而失声的惨嚎,随即双眼翻白,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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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面无表情地将铁环拔出,带出一溜血水和碎肉。他将沾满鲜血的铁环在刘三娃破烂的衣襟上随意擦了擦,然后抛给旁边一名脸色发白的老兵:“吊起来。挂三日。”
“是…是!”老兵颤抖着接过那根冰冷的凶器。
徐天站起身,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周围每一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那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头,身体抖如筛糠。
“盐场,是铁签营的命!也是你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徐天的声音在死寂的盐场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落,“谁再敢动歪心思,伸手…这就是下场!断手!穿签!吊死!”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带上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杀意:“至于那个‘醉仙楼’的孙掌柜…还有他背后的人…”
徐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盐场高耸的土墙,遥遥投向光州城灯火阑珊的南城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彻骨的弧度。
“杜仲!”
“在!”杜仲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步上前,独眼中凶光爆射。
“点一队兵!随我去‘拜会’一下那位孙大掌柜!”徐天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铁血杀伐,“本官倒要看看,是谁给他的狗胆,敢把爪子伸进我的盐场!”
“得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