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一锹锹翻开,播下来年春日的希望。光州盐场日夜蒸腾的白雾更浓,一车车贴着“徐”字封条的盐包,在精锐弩手的押送下,沿着新整修的官道,流向四方,换回沉甸甸的钱粮与铁料。
而在桐柏山脉深处,一处人迹罕至的隐秘山谷中,叮叮当当的铁锤声与低沉的号子声日夜不息。风箱鼓动,炉火将山谷上方的天空映照得微微发红。这里是新建的“火器作院”,隔绝于世的熔炉,正锻造着足以焚毁旧时代的烈焰。
徐天独立于申州修葺一新的西城楼之上。寒风卷动他绯色官袍的下摆,猎猎作响。腰间“人签”铁环冰冷依旧,尖端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折射出一点幽暗的光泽。他极目西望,层峦叠嶂的桐柏山之后,是荆南高季兴的疆域;北望,是王茂章困顿的寿州与汴梁深不可测的宫阙。
立足之地已成,磨刀之石已备。乱世的棋局,他终于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执子之人。手中之刀,淬火已毕,开锋…只在下一场血战来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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