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锁喉”!
“庐州徐知诰,反应倒快。”徐天的声音冰冷,毫无波澜,指尖重重敲在濡须口要塞的位置,“王茂章一死,巢湖火起,他便知我必图庐州!抢在我大军集结完成之前,调其心腹大将刘信,率金陵精锐水陆两万,星夜驰援,加固这濡须口铁锁!更征发民夫数万,于两岸山崖增筑炮台,妄图以此天险,阻我东进之路!”
众将面色凝重。铁索横江,要塞雄峙,强攻此地,必是尸山血海!水师统领石头,脸上那道疤在冷风中更显狰狞:“司徒!吴狗这铁索粗逾儿臂,等闲火油难以焚断!其水寨依山,炮石居高临下,我舰船若贸然强突,必成炮石活靶!末将请令,率‘火鸦’死士,乘小舟夜袭,拼死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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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焚链?”徐天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目光转向沙盘旁肃立的王铁锤,“王匠头,吴人以为凭此朽木铁链,便可锁住我徐天东进之路?告诉他们,时代变了!”
王铁锤独眼中爆射出狂热的光芒,踏前一步,声如洪钟:“禀司徒!火器作院奉钧命,日夜赶工,‘破城’之器已成!新提‘猛火油’,其性更烈更粘,沾之即燃,水泼难熄!专为焚此等粗笨铁索所制‘火龙油柜’十具,皆已运抵水寨!更备‘轰天雷’百枚,铁壳厚实,内填颗粒火药逾五斤,延时引信以鱼鳔胶、生漆反复裹覆,入水半刻,十之八九仍可爆响!专为摧炮毁寨而生!”他粗糙的手指猛地指向沙盘上濡须口两岸高耸的炮台,“只待司徒一声令下,管教吴狗炮台化为齑粉,铁锁熔为铁水!”
一股压抑不住的灼热战意瞬间席卷甲板!众将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
“好!”徐天猛地抽出腰间横刀,雪亮的刀锋在寒风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光弧,直指沙盘上那座雄峙的濡须口要塞!“传令三军!”
“杜仲!”
“末将在!”
“着你率淬锋营主力、‘陷阵’死士并新编辅兵两万,配所有新发劲弩、冷锻重甲!即刻拔营,沿巢湖北岸陆路疾进!做出大举强攻庐州北门之态势!务必吸引刘信陆师主力于北城!若其分兵来援濡须口,半道击之!若其龟缩不出,则猛攻佯动,牵制其力!”
“得令!”杜仲狞笑领命,眼中凶光如炽。
“石头!”
“末将在!”
“巢湖水师全军!以‘劈浪’为锋,‘火龙油柜’船居中,‘轰天雷’船护翼,走舸轻舟两翼策应!目标——濡须口铁索!给老子撞过去!油柜焚链,轰天雷摧炮!我要这江东锁喉,今日化为我徐字战旗登岸之阶!水师登岸队紧随其后,炮台一毁,即刻抢滩,夺取岸基,掩护大军登陆!
“末将遵命!定以吴狗之血,染红濡须水口!”石头按刀怒吼。
“张谏!”
“属下在!”
“坐镇寿州,总揽三州!飞骑传令光州军工坊、火器作院,炉火不息,匠作不眠!弩箭、甲片、火油、火药,我要堆积如山,源源不断送抵前线!粮秣转运,民夫调度,不容有失!敢有懈怠、延误、克扣者,立斩!传告三州军民,庐州一下,人人有赏!畏战通敌者,诛三族!”
“属下领命!必保后方如臂使指,军需如潮奔涌!”张谏肃然应诺,眼中是高效运转的锐芒。
一道道军令如同出鞘的利刃,带着刺骨的杀意与沸腾的战血,撕裂了巢湖的寒风!
濡须口,战云压城。
长江的浩荡水汽与巢湖的湿冷寒风在此交汇,卷起浑浊的浪涛,狠狠拍打着横亘水道的巨大铁索,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哗啦巨响。两道粗如成人手臂、由无数铁环巨木绞缠而成的“铁索横江”,如同两条狰狞的黑龙,死死扼守着巢湖通往长江的咽喉。
铁索之后,依山而建的吴军水寨壁垒森严。新筑的寨墙高达三丈,外包青砖,密布垛口箭窗。数十座箭楼如同巨兽的獠牙,探出寨墙,强弩的寒光在垛口后若隐若现。更令人胆寒的是两侧山崖之上,数十架巨大的配重抛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