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声音急促,“闽王王审知,命其弟王审邽为帅,集结步骑两万,征调海舶百艘,已于三日前自福州港启程北上!目标直指杭州湾!预计七日内可达!”
“闽国?王审知?”周本浓眉一挑,脸上露出狰狞而兴奋的笑容,如同猛虎嗅到了新的猎物,“嘿!这老乌龟在福州窝了几十年,终于舍得把脑袋伸出来了?两万人?百艘船?好大的手笔!这是要给钱镠老儿陪葬来了!”
米志诚目光依旧沉静如水,手指在海图上福州至杭州湾的海路划了一道线,声音冷冽:“海路北上,必经台州外海、舟山群岛,最终入杭州湾。其欲效仿周都统南下之策,直插我腹背。然…”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我水师主力尽在钱塘江口,杭州湾外海,岂是他说来就来的?”
徐忠沉稳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目光扫过海图,最终落在杭州城的方向,缓缓道:“王审知此乃困兽之斗,孤注一掷。其意不外乎两点:一,趁我主力围攻杭州,背后偷袭,与城内钱镠内外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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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若解围不成,亦可接应钱镠残部南逃闽地,保留火种,图谋再起。”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无论哪种,都绝不能让其得逞!杭州城破在即,岂容他人搅局?”
他猛地抬头,看向米志诚和周本,语气斩钉截铁:“闽军海路而来,破敌之机,便在海上!米将军,你即刻返回陆路大营,督帅炮营,继续猛轰杭州!务必令钱镠无暇他顾,更无力出城接应!同时,严密监控城防,若有异动,立斩不赦!”
“周都统!你随本帅坐镇水师!闽军船队,便是你新磨利刃的试金石!传令各舰,即刻拔锚,前出至杭州湾外海,舟山群岛以北海域!张网以待!本帅要看看,王审邽这两万闽军,如何闯过这铁索横江的火海炼狱!”
“末将遵命!”米志诚与周本齐声应诺,眼中杀意凛然。对于身经百战的他们而言,闽军的到来,不过是功勋簿上再添一笔!
广陵,吴王宫,承晖堂。
沉水香的清雅,被一份来自东南前线的密报染上了硝烟的气息。徐天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紫檀御座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捻着那份密报,嘴角挂着一丝玩味而冷酷的笑意。李肆垂手侍立一旁,如同最忠实的影子。
“孤的大总管,”徐天慵懒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目光却锐利如鹰,投向李肆,“瞧瞧,福州城那只缩了几十年的老王八,终于忍不住把爪子伸出来了。孤不去寻他的晦气,他倒好,自己颠颠地送上门来,要给钱镠老儿殉葬。你说,这是急着去投胎呢?还是嫌他闽国的坟头风水不够好?”
李肆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一丝洞悉的平静:“大王天威所向,魑魅魍魉自然惊惶失措。王审知坐井观天,妄以螳臂挡车,不过是垂死挣扎,徒增大王功业簿上一笔笑谈罢了。闽军劳师远征,船队臃肿,岂能敌我百战水师之锋芒?徐招讨使、周都统、米将军皆当世虎臣,破敌只在翻掌之间。此等跳梁小丑,实不值大王费神,静候佳音便是。”
“哈哈哈!”徐天放声大笑,畅快淋漓,将手中密报随手丢在御案上,站起身来,负手踱到巨大的东南舆图前。他的目光掠过波涛汹涌的东海,仿佛穿透了千里空间,看到了那支正驶向死亡陷阱的闽国船队。
“李肆,你这话,深得孤心!”徐天嘴角的弧度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与冷酷,“王审知以为隔着闽江,就能高枕无忧?以为派他兄弟带两万虾兵蟹将走海路,就能搅了孤的好局?可笑!可叹!”他手指重重敲在舆图上海图上的舟山群岛位置,“孤的火器水师,更非吴越那些破烂艨艟可比!闽军那点家底,在孤的无敌舰队面前,不过是送上门来喂鱼的饵料!”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光芒:“孤不去找他,他倒自己撞上刀口。也好!省得孤日后还要劳师远征去收拾他!
传孤口谕给前线:告诉徐忠、周本、米志诚!闽军既然来了,就别让他们走了!给孤把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