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没落)外,王氏、宋福金皆为降虏,花见羞更是被当作礼物献上。
这对于渴望通过传统“外戚”途径获取影响力的高门大姓而言,并非好事,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若能将自己家族精心培养、才貌双全的女子送入吴王后宫,一旦得宠诞下子嗣,家族便能与这新兴的王朝权力核心紧密捆绑,获得前所未有的权势与保障。
于是,广陵城内,暗流开始涌动。
先是有些地位的官员,在奏对议事之后,会看似无意地提及:“大王功盖寰宇,威加海内,然宫中后妃寥寥,子嗣仅王妃所出麟儿,于国本稳固似有微瑕……臣闻某地某氏有女,贤良淑德,容貌出众……”
继而,一些与张谏、高郁等重臣有故旧、门生关系的氏族,开始拐弯抹角地递话、送礼,希冀他们能在吴王面前美言,促成选秀。
甚至连杜仲、徐忠这等军中大将,都偶有老家颇有势力的叔伯长辈找来,絮叨着“族中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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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选秀以充后宫,广延子嗣,稳固国本”的呼声,在广陵的官场上下悄然响起,并且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化作了雪片般的正式奏章,堆满了徐天在承晖堂的案头。
徐天对此烦不胜烦。他每日处理军政要务已极耗心神,还要应对这些绵里藏针的劝进。
他深知这些门阀的盘算,无非是想将他这吴王变成他们利益的代言人。
他草草阅览,大多留中不发,或不置一词。
但他置之不理的态度,并未让风波平息,反而使其转向了另一个恶劣的方向。
不知从何时起,广陵的坊间市井,开始流传起一些风言风语。
“听说了吗?大王至今不选秀女,非是不愿,乃是王妃善妒,不容他人呢……”
“是啊是啊,王妃出身尊贵,如今又诞下长子长女,地位稳固,自然不愿新人来分宠。”
“唉,这可不好……大王乃一国之主,子嗣兴旺方能国祚绵长。王妃此举,岂非有失妇德,不顾大局?”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王府之事也是你能议论的?”
流言蜚语如同无声的瘟疫,在茶楼酒肆、深宅大院间悄然传播,虽不敢公然大声宣扬,但那窃窃私语和意味深长的眼神,却更具杀伤力。
终于,有一日,连素来沉稳,几乎从不干政的张谏,在汇报完漕运新政的进展后,也略显迟疑地提了一句:“大王,近日朝野内外,于选秀之事颇多议论……甚至有些不堪之语,牵涉王妃清誉。此事……是否需有所措置,以安人心,亦正视听?”
连张谏都开口了,徐天知道,这事已无法再单纯地压制下去。
是夜,瑶光殿。
寝宫内灯火温馨,驱散了秋夜的微寒。朱清珞正轻声细语地哄着一双儿女入睡。
徐承岳精力旺盛,舞动着小胳膊小腿,咿咿呀呀地不肯就范;徐昭曦则安静地吮吸着手指,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母亲。
徐天处理完公务,带着一身疲惫和尚未消散的愠怒走了进来。
他挥退了宫人,坐在榻边,看着妻儿,脸上的线条才稍稍柔和下来。
朱清珞将终于睡着的儿子轻轻放下,盖好锦被,又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脸蛋,这才转向徐天,柔声道:“大王今日似乎心绪不佳?”
徐天哼了一声,握住她的手,声音压抑着怒火:“还不是那些聒噪的臣子和所谓高门!日日上奏要选秀,仿佛孤不多纳几个妃嫔,这吴国明日就要崩塌一般!更可恨的是,坊间竟传出对你不利的谣言,说你善妒,阻拦选秀!真是岂有此理!孤已让李肆去查,揪出那幕后散布流言者,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他的话语中带着凛冽的杀意,显然是真的动了怒。
朱清珞是他艰难岁月里唯一的温暖和慰藉,是他孩子的母亲,更是他内心认可的伴侣,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中伤于她。
朱清珞闻言,眼神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