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徐忠接过圣旨,起身时眼中已燃起战意。他深知平州的重要性,更明白陛下此举是为解蓟州之围,不敢有丝毫耽搁。
“传令!”徐忠转身对身旁的副将周禾下令,“水师各营即刻集结,楼船、斗舰、走舸全部出港;火器营将震天雷、火龙油柜、火箭尽数搬上船;粮船备足十日干粮;各营将领半个时辰后到‘镇海’号议事!”
“得令!”周禾躬身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登州港瞬间忙碌起来。
号角声在港口回荡,水师士兵们穿着青色号服,扛着军械、粮草,快步登上战船。
工匠们忙着检查战船的船帆、船桨,给弩箭上弦。
民夫们推着小车,将一箱箱震天雷、一桶桶火油运上粮船。
阳光洒在战船上,玄色的船帆渐渐升起,如同一片黑色的云,覆盖了半个港口。
半个时辰后,“镇海”号楼船的议事舱内,徐忠召集了水师所有将领。
他展开平州沿海的海图,手指点在平州的码头位置:“平州守军不善水战,码头防御薄弱,咱们的目标是先拿下码头,再派部队登岸攻占粮仓,那粮仓就在码头以北三里处,是契丹的重中之重,必须焚毁!”
他看向将领们,语气严肃:“楼船舰队负责正面轰击,用弩箭、火油压制岸上守军;斗舰负责掩护登陆部队;走舸灵活,负责巡查周边海域,防止契丹人从海上逃跑。记住,动作要快,打完就撤,不要恋战,咱们的目的是断粮道,不是守平州!”
“遵令!”将领们齐声应道。
议事结束,徐忠登上甲板,下令启航。
三十艘楼船率先驶出港口,楼船高达数丈,船身上装有厚厚的木板,甲板上架设着床弩和炮车。
五十艘斗舰紧随其后,船体轻便,速度快,船上的士兵手持弩箭,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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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艘走舸如同灵活的鱼群,在舰队两侧护航。
整个水师舰队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在海面上展开,向着平州方向疾驰而去。
水师的航行极为迅速,楼船虽大,却配有多名水手,船桨与船帆配合,每日能行百里。沿途遇到几艘契丹的渔船,不等靠近,便被走舸上的士兵驱离。
仅仅一天半后,平州沿海的轮廓便出现在视野中。
“报告侯爷,前方就是平州码头!”了望手在桅杆上大喊。
只见平州码头停泊着几艘简陋的契丹船只,岸边有百名左右的守军,正懒洋洋地巡逻,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传令,楼船准备轰击,斗舰靠近码头,部队准备!”
随着徐忠一声令下,楼船上的床弩率先发射,三尺长的弩箭如同飞蝗般射向岸边。
契丹守军瞬间被打懵,有的被弩箭射中,倒在地上哀嚎;有的惊慌失措,转身就跑,乱作一团。
“放火龙油!”徐忠再次下令。楼船上的火龙油柜喷出数丈长的火焰,落在契丹的船只上,船只瞬间燃起大火,浓烟冲天而起。
斗舰趁机靠近码头,船上的士兵放下跳板,手持长刀、长矛,向着岸上冲去。
登陆部队由周禾率领,共计五千人。
他们如同猛虎下山,迅速控制了码头,随后向着粮仓方向推进。粮仓的契丹守军约有五百人,见吴军登陆,仓促应战,却根本不是吴军的对手,吴军士兵身着铁甲,手持利刃,配合默契,很快便突破了防线,冲入粮仓。
“放火!”周禾一声令下,士兵们将火把扔进粮仓,粮仓内的粮草瞬间燃起大火,浓烟滚滚,数里外都能看到。契丹守军见粮仓被烧,彻底失去了抵抗意志,纷纷投降。
平州城内的契丹守将得知码头和粮仓被袭,吓得魂飞魄散,他手中只有两千兵力,且多是步兵,根本不敢出城迎战。
只能派人快马向蓟州前线的耶律阿保机求援。
蓟州前线的契丹大营,耶律阿保机正坐在中军帐内,听耶律德光汇报攻城进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