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肯去,便是机会。”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明日一早,便将她们二人唤来我宫中。有些细节,还需当面叮嘱她们,免得临场出错,白白浪费了机会。尤其是金飞山,她那性子,需得好好教教,见了陛下该如何举止,如何说话。”
花蕊夫人连连点头,脸上露出笑意:“还是阿姐法子巧妙!投其所好,又不着痕迹。我明日一早就派人去请她们过来。”
姐妹二人又低声商议了些细节,直至宫灯初上,花蕊夫人才起身告辞。
夜色渐深,皇城各处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星罗棋布。
凝香馆内,花见羞在钱嬷嬷的服侍下用了安神汤,早早歇下,殿门紧闭,守卫森严。
玉簪阁内,徐婕妤却仍对灯独坐,面前摊着一本诗卷,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如何布局争宠、巩固势力的思量中。
而在那些更偏僻的宫苑里,金飞山和李舜玹或许正因即将到来的、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而心怀忐忑,或暗自期盼。
盛夏的汴梁皇城,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愈发汹涌。
妃嫔们的每一次微笑,每一句言语,甚至每一道菜肴,一杯酒水,都可能藏着无尽的机锋与算计。
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心,无人能够真正置身事外,每个人都在这盘巨大的棋局中,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棋子,为了生存,为了荣宠,也为了那或许遥不可及的野望。
翌日清晨,天色微熹,暑气尚未完全升腾。花蕊夫人果然早早派了心腹宫女,悄悄前往金飞山和李舜玹暂居的偏僻宫室。
金飞山所居的“听竹小筑”靠近西苑,地方狭小,陈设简单。她早已起身,正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发怔。
听闻花蕊夫人相召,且是去徐婕妤的玉簪阁,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眼中涌起一丝希冀的光芒。
她慌忙打开妆匣,里面只有几件素银首饰和一朵早已失色的宫花。
挑拣半晌,终究还是选了一支最素净的银簪簪上,又换了一身半新的浅碧色衣裙,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总觉得不够体面,眼圈便有些红了。
她生性柔弱,自入吴宫以来,无依无靠,全仗徐氏姐妹偶尔接济提点,才勉强度日。
如今听闻可能有面圣的机会,心中又是期待又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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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住的李舜玹,则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书案上的画具。
她听闻消息,神色依旧平静,只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她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身虽旧却浆洗得干净的胡汉式样裙装,并未刻意更换。
只对镜理了理有些散落的卷发,便坦然起身。相较于金飞山的惶恐无措,她显得更为沉静,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二人随着引路的宫女,穿行在清晨寂静的宫道上,一路无言,各自怀着心事。
到了玉簪阁,早有宫女在门口等候,直接将她们引至内殿。
徐婕妤已端坐其上,花蕊夫人陪坐在侧。见到二人进来,徐婕妤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指了指下首的绣墩:“不必多礼,坐吧。”
金飞山怯生生地行了礼,半个身子挨着绣墩坐下,低着头不敢直视。李舜玹则依礼福了一福,姿态从容地落座。
“唤你们来,是有件事要交代你们去办。”徐婕妤开门见山,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仪,“想必花蕊妹妹已跟你们提过,是关于果酒之事。”
金飞山连忙点头,小声道:“是,婕妤娘娘。婢子……婢子一定尽力办好。”
李舜玹也微微颔首:“但凭婕妤娘娘吩咐。”
徐婕妤目光在二人脸上扫过,对金飞山的怯懦似乎早已习惯,对李舜玹的镇定则多看了一眼。
“陛下近来政务繁忙,偶喜饮些甘醇果酒以解疲乏。这是个机会。”她缓缓道,“你们二人,从今日起,便对外宣称,因思念故土风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