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放得很低。
“刘掌柜请便。”李不凡淡淡道。
刘媚再次告罪，随着侍女匆匆离去。
静室门关上，只剩下李不凡和南宫翎。
南宫翎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唇角又勾起那抹熟悉的狡黠弧度，看向李不凡：“白大哥，你这万年灵液…可是稀罕得紧呢。看来，我那二十万，很快就能收回来咯？”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似笑非笑，“不过嘛…好东西露了白，怕是会引来不少‘苍蝇’呢。”
李不凡目光微凝，他自然听懂了南宫翎的暗示。
万年灵液的价值远超他的预估，这巨大的利益，足以让很多人铤而走险。
而刘媚的突然离开，恐怕不是处理事务那么简单。
难道是有人注意到了这灵液的气息？还是这万宝楼起了别的心思？
看来，财不外露，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多时，花枝招展的刘媚恭敬的领着一名端庄美妇走进静室。
那美妇不是别人，正是陈家的女主人——江妍。
才一进门，刘媚便笑吟吟的解释道：“实在抱歉，让两位贵客久等了。听闻此间出现万年灵液这等珍品，我们万宝楼的夫人便想亲自过来瞧瞧。”
“刘掌柜言重了！”李不凡当即起身，神色平静无波，对着江妍从容一揖，“夫人亲自驾临，荣幸之至。”
然而，一旁的南宫翎却依旧端坐如山，纤纤玉指优雅地拈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仿佛来的只是寻常路人。
江妍素手一抬，做出请姿：“公子请坐。”
李不凡微微点头，重新落座。
江妍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视她如无物的南宫翎，心中暗自冷嘲：“毫无礼数，娇纵更胜寒儿，南宫世家这位小姐的教养，果然配得上那苦寒蛮夷之地的名头。”
当然，她此番是为生意而来，自不会同一个小辈一般见识。
落座之后，江妍先是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李不凡回：“免贵姓白，名帝成！”
江妍轻轻颔首，随即拿起案上玉瓶，滴下一滴灵液于手心。
“确是万年灵液无疑！而且…此种成色，年份在六万至七万年之间。”稍作停顿，江妍话锋一转，“只可惜…白公子保存灵液的方法不当，用材质普通的冰玉灵瓶盛装，以致灵气外泄，品质已然受损。”
李不凡心中微凛，江妍不愧为万宝楼的女主人，见多识广，眼力毒辣，单凭一眼，竟能断出大概年份！
而她刻意点出“瑕疵”，意图昭然若揭——压价！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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