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张虞从椅上起身,笑道:“除盐价之外,我分文不收,也绝不会向幽州售卖食盐!”
“为何?”
“不为何!”
张虞摇了摇头,笑道:“花四十万钱能结交阎君,虞深感值当!”
在张虞看来,阎柔可比四十万钱值得多了,不提阎柔留名于史,单纯阎柔所经营起的鲜卑、乌桓二部人脉,便足以让张虞花更多的钱。
毕竟张虞若想割据雁门也好,还是说割据并州也罢。始终少不了与鲜卑、乌桓二部胡人打交道,阎柔今时作用或仅局限于商业上,但到了乱世,阎柔的价值将能发挥在军事上。故与其赚四十万钱,不如交好阎柔。
张虞言语一出,让阎柔诧异不已,他没想到张虞隐约看出自己的目的,不仅不趁火打劫,还这般慷慨不收任何费用,这种人不是冤大头,便是另有远见之人。
见张虞这般态度友善,阎柔疑虑良久,咬牙说道:“君侯既以大义待我,柔不敢不明幽州细情。”
“君侯可知西进关中之三千乌桓骑否?”
张虞蹙眉而思,说道:“君莫非是指公孙瓒所领乌桓骑?”
“然也!”
阎柔点头说道:“公孙瓒所领乌桓骑因军饷拖欠之事叛归国内,后受张纯、张举二人蛊惑围攻蓟中,虽被公孙瓒所退。但二张却逃至边塞,今已联合乌桓丘力居,不日将叛掠幽州诸郡。”
说罢,阎柔见张虞神情不变,不由暗感惊奇,突闻大事却能不改颜色,这般修养功夫,实在让他少见!
张虞踱了下步,问道:“何时叛掠?”
“具体何时,柔不知矣!”阎柔说道:“但观乌桓各部奔走相告,早则月末,晚则四月。”
停了脚步,张虞笑道:“多谢阎君相告军情!”
“军情晚报于君侯,柔请君侯恕罪!”
阎柔神情恭敬,拱手说道:“仆字子润,君侯若是不弃,可以字称柔!”
阎柔是否将二张联合乌桓各部的情报告诉于张虞,其实都改变不了乌桓即将叛乱的大势。毕竟眼下距离反叛时间就这么近,张虞纵有心报国,等军报送至雒阳,恐怕乌桓已在幽州掀起反叛。
“幽州军事,虞插手不上!”
张虞笑了笑,说道:“今下我部扩兵,军中缺少属吏,又将出塞与步度根击骞曼,需有通胡俗者,代我与诸胡交际,不知子润可有亲眷举荐?”
阎柔心脏快速跳动了下,不知张虞为何这般厚待他,出于与张虞交好的态度,拱手问道:“柔有一弟名志,字广远,与柔同被掠入胡部,素知胡事,君侯若是不弃,或能招来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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