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广远代我书信一封送于步度根,言我部出塞袭取骞曼所部,为他大军策应。”张虞吩咐道:“征发左南部五百骑,由伯松统之。”
“诺!”
继而,张虞将小刀狠狠插在案几上,沉声说道:“各部兵马近日加紧操练,出塞练狩猎如有松散者,休怪虞以军法处置。”
“诺!”
——
后院,张虞带着酒气而归,而王霁却在核对支出明细账本。
见王霁端庄可欺,张虞从其身后抱住,伸手入领中,握住酥软的大馒头。
“别闹!”
看了四周,见仅红娘一人在,王霁轻微反抗了下,便说道:“我听左右言语,你不日又将率兵出塞?”
“嗯!”
张虞同坐在席上,搂抱佳人,说道:“出塞练兵而已,与上次出塞不同。”
“那你多加小心些!”
见到案几上的账本,张虞切换话题,问道:“今支出如何?”
王霁眉头微蹙,说道:“将士伤亡开销颇多,所幸今月有湖盐之利入账,其中不足已向参合坞支借。治水亭三百户,需至今岁冬才能有食邑上交。”
说罢,王霁转身屈坐在张虞腿上,盯着自己夫君,认真问道:“夫君所行欲何为乎?”
“何意?”
王霁神情严肃,低声说道:“结亲匈奴,侵占盐池,收买人心,私设军功,栽培亲信,教授兵法,这可非将帅所能为之事。”
作为张虞的枕边人,王霁几乎接触到了张虞所有的机密,尤其张虞让她负责做账以来,所有的支出、收入,王霁都一清二楚。若王霁不能察觉到什么,这才是有鬼。
毕竟张虞假借左南部的名目侵占参合陂盐池,而后开发盐池之利,用盐钱补贴军队,这种操作能骗过并州官吏,但却瞒不过王霁。
须知张虞所辖兵马属于是募兵,其所有的支出、辎重都来自并州供给,而张虞利用并州军费不足,提高抚恤金额,私自补贴兵吏,这种行为很明显,纯粹是培养私兵的操作。
正常为官仕宦之人巴不得将钱财往家里搬,而张虞则反其道而行之,如此行为没有鬼,这是最大的笑话。
张虞咳嗽了声,骗道:“欲建立功绩,需舍得钱财。我以钱财笼络兵吏,欲让兵吏为我舍身杀胡!”
王霁神情不满,说道:“你若以为我妻,便如实相告。你若是不愿倾诉,今不如休了我!”
说着,王霁摸着张虞的脸,柔声说道:“凉州贼兵肆虐,朝廷不能禁;黑山割据大山,劫掠河北诸郡;而今乌桓叛乱幽州,兵马十万声势浩大。此是为汉祚衰尽之势,济安胸有大志,我岂能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