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细算,用为数不多的粮,赈济上党郡内百姓;武将摩拳擦掌,抓紧时间操练兵马,以候张虞征讨太原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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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之时,正值种宿麦之时。上党百姓虽受蝗虫影响,导致粟、黍歉收,但在钟繇、杜畿的主持下,挤出口粮,大面积种植宿麦,以备来年开春,尚能吃到粗糙的麦饭。
八月十日,庾嶷经多日奔走,终于回到了壶关。
是日,张虞召集众人于郡府,以迎庾嶷功成而归。
张虞亲自倒了樽酒,并递于庾嶷,说道:“邵然奔走三千里,多有辛劳了,今以此酒以酬邵然之功。”
庾嶷神情虽说疲惫,但脸上却振奋不已,说道:“嶷不负使命,多谢君侯赠酒!”
说罢,庾嶷伸手接过酒水,遂一饮而尽。
钟繇接过庾嶷手中的酒杯,笑道:“上党受蝗灾所困,君侯颁布禁酒令。一月以来,能饮酒者,唯邵然一人也!”
众人哄声而笑,庾嶷倒是不好意思,拱手说道:“多谢君侯厚爱!”
“且坐!”
张虞双手招呼众人坐下,问道:“邵然,今刘幽州欲如何将三十万石粮输送于我郡?”
庾嶷朝张虞拱手,说道:“禀君侯,燕代相隔上千里,三十万石粮需八千辆车转运,途中损耗高达二十万石。故刘幽州与仆商议,窃以为可与冀州换粮,幽州输三十万粮于冀州,而冀州送三十万粮于上党,如此可免去途中粮草损耗。若韩馥不同意,刘公则命公孙瓒督运粮于我。”
“刘公仁德高洁,愿输粮于上党。今冀州输粮于上党,而幽州输粮于冀州,此布置倒是精妙,但不知韩馥是否会同意?”满宠问道。
“韩馥会同意!”
钟繇看向众人,说道:“若是他人不好说,但韩馥性情怯弱,刘岱欲图谋冀州,尚不敢吱声言语。相较公孙瓒率兵过境送粮,韩馥反而会答应转输粮草。”
“我意与元常相同!”
张虞说道:“韩馥自知无保全冀州之能,故多恐招惹强敌。今遣使者出使邺城,向其痛陈利弊,言上党百姓嗷嗷待哺,若安抚不住,将东出魏郡,就食河北诸郡。韩馥闻之,必会同意。”
若将韩馥换成袁绍,以袁绍心性,不可能会同意此条件,毕竟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故袁绍不仅不会同意,反而会趁机下手掐死张虞。
而今韩馥不同,如钟繇所说,韩馥本身就没有称霸的野心,不想得罪他人,仅想保全冀州,故韩馥的第一反应,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不知遣何人出面沟通?”吕范问道。
张虞环顾堂内众人,目光落在满宠身上,说道:“伯宁性烈,今可由伯宁为上党出使邺城,向韩馥言明利弊。而邵然可为辅,协助调粮转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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