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王莽篡夺之祸,虽置三公,但专任尚书,权归台阁,政事察察,下不能欺,一时称治。”
“然才全则有弊,排异己者斥之见,专以一身任天下,其智之所不见,力之所不举者多矣。至于明帝,任察愈甚。故后汉之治,宽厚乐易之风,远不及前汉。虽号治安,皆其父子才志之所止。”
“而观唐皇才略大全却不专任,枢密,筹划之士所聚之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计司,经营之才所汇之阁,经济天下,度国家诸部之支;尚书,善政之辈所居之台,治国安邦,理州郡诸邑之民;北院,精胡之徒所汇之地,通胡理藩,齐安四方之夷。”
“今讨东南,徐晃献浮海奇袭之计,众多言不可,唯帝以为可行,遂破东南;先征巴蜀,陛下授计于徐晃,袭阴平渡绵竹,时兵阻于剑阁,徐晃行之遂平益州。”
“故世祖智谋风采,料敌制胜,唐皇可与并论;高祖粗略豁达,天授之智,唐皇可与之同驱。委老吏钟繇之才,明张辽之胆,察贼人徐晃之勇,识儒生满宠之兵,知乱人贾诩之谋。故以上之豪杰,莫不甘心为之驱使。”
王烈越说越兴奋,丝毫不顾及公孙康的脸色,说道:“高祖平天下而未能兴邦,世祖兴汉室而未能创业。今唐皇以世祖之龄开业,身体健壮,必能大兴邦国,威服四海之宾!”
公孙康心中不悦,质疑道:“卿一见而倾心,今所言岂不有虚?”
管宁补救说道:“仆受使君之托,今忠君事,非食唐俸!”
王烈醒悟过来,恭敬说道:“使君问要事于烈,我岂敢不答!”
公孙康压下心中的不满,问道:“唐皇既有大略,不知孤若据辽泽不降,他能奈我何?”
王烈迟疑了下,说道:“烈曾以此而问唐皇,唐皇笑答,韩民不附,高句丽暗逆,鲜卑不顺,如伐平州,出兵两、三万,召蛮夷仆从。岁岁袭扰,辽东凋敝,谷物不丰,兵吏困顿之际,遣兵远征,讨之易如反掌!”
听张虞灭辽东之策,公孙康无言以对。他本以为有辽泽之险,唐军征讨他会非常麻烦,不料张虞竟给出易如反掌之评语,让他差点绷不住。
而他虽知张虞计策,却无法改变形势,这种阳谋方略,让他实难生出抗拒之心。
缓和少许,公孙康终于问道:“我若举平州归降,不知唐皇如何封赏?”
“封辽国公,食邑万户,与吕布、刘和相提并论。”王烈说道。
“国公何爵?”公孙康茫然问道。
“唐皇设公侯伯子男五爵,公爵中以国公为上,郡公为次,县公最末。使君归降,则依窦融归光武计。”王烈说道。
公孙康微微颔首,对王烈为他谈出来的爵位颇是满意。
“归降之事,容孤三思。卿奔波为使劳累,今可暂先退下歇息!”公孙康说道。
“诺!”
王烈与管宁对视了眼,便默默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