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山这几天过?得?很憋屈,主要体现在他和晏桉之间有效相处的时间急剧减少?。
一周的午饭几乎没?有一起吃过?,晏桉轮着番的借口,周一忙工作,周二见?同学?,周三没?胃口,周四又忙工作,好不容易到了周五,一周工作不剩什么,结果李助理?中午给一人?订了一碗面条。
徐延山:“……”
晚上的时间同样如此?,甚至借口更加敷衍。每天晚饭后,晏桉都准点困了要早睡,生活作息比老年人?还健康规律,根本不给徐延山贴贴蹭蹭的时间。
徐延山简直想哭,只能夜夜趁着晏桉睡着,变成?原形偷溜进晏桉的房间,窝在他的手心里,紧紧缠住他的手指根部,将白天缺失的陪伴加倍补回来。
等到了周末,徐延山提议出去玩,晏桉又一脸难色地表示:“徐总,我妈的病刚好没?多久,我这周想回去住,多陪陪她。”
徐延山还能说什么,只能依依不舍地目送晏桉离开,内心的忧伤哪怕是在阳光下也阴雨潮湿到快要长出青苔和毒蘑菇。
然而晏桉并没?有住进徐宁居住的家中,那里也没?有他的房间。他只是在中午陪他妈吃了一顿饭,婉拒了下午和他们一家去游乐园的提议,独自?回到了他之前住的房子。
几个月没?住的房子格外冷清,虽然没?有每天开窗户,但?到处都落的是白色的灰尘。
晏桉推开窗,让外边的冷空气进入屋内,冲散里边陈旧家具的气味。他看了眼?柜子上摆着的他爸照片的相框,找了块抹布擦了擦上边的灰尘。
接下来,他清扫了地面和家具上的灰尘,又把积了灰的床单被罩放到洗衣机里洗了洗,换上干净的床品。
一顿打扫下来,天就已经黑了。
久不住人?的房子里自?然没?有新?鲜的蔬菜,但?好在他之前买的方便面还没?有过?期。他煮了两包,给他爸盛了一小碗放在照片前,然后自?己?把剩下的吃完。
吃完锅里的面,那一小碗单独盛出的也凉了,但?他不嫌弃,几口吃完才把锅碗筷子一起洗了。他爸从小就教?育他,要节约粮食。
他回到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小房间,躺在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走神。
他没?有看手机上的信息,就只是盯着有些发黄掉皮的天花板发呆。
这里曾经是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地方,而现在他爸住在郊区地下的罐子里,他妈和她的新?家人?住在一起,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和这间房子还关系紧密,但?他平时也不在这住了。
他身下躺着的床是他爸妈当时一起选定的。那时他俩没?有选择普通的单人?床,没?有选择充满趣味的儿童床,而是选择了一张两人?睡的大床,就是想着让他今后也能在这张大床上结婚生子,幸福度过?一生。
他敲了敲床头,实?木的床头过?了这么多年依旧结实?如初,只是事实?难料,当初对未来生活充满期许的一家人?,现在各有各的生活。
他和他妈隔着城市间钢筋水泥的楼房和街区,他和他爸隔着阴阳分界的非物理?界限,说不上离谁更远,只不过?一个人?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