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忌一步步走上前,缓缓跪下,双手抚上冰冷的泥土,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才低声道:“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受委屈了……三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泪水无声滑落,滴在泥土里,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白家众人,冷冷道:“给我父母还有福伯重新修建墓碑,用最好的材料,天黑之前,我要看到两座像样的墓穴。”
“是!是!我们这就去办!”
众人连忙应道,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到一天的功夫,两座崭新的墓碑便立了起来。
他跪在墓碑前,深深叩首:“爹,娘,福伯,害你们的人,我已经杀了大半。剩下的白无非,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到时候再到你们坟前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
处理完父母的后事,白无忌回到白家,取走了父母生前的一些遗物,又问跪在地上的众人:“福伯可有后人?”
一个中年汉子连忙回答:“福伯的儿子儿媳前几年就病逝了,只剩下一个孙女。不过……不过在福伯死后,她就被白无非卖到皓月城的陈家当丫鬟了。”
“白无非!”
白无忌眼中杀机暴涨,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要冻结。
福伯因他而死,唯一的后人竟还被如此对待!
白无忌当即腾空而起,朝着皓月城的方向飞去。
他必须尽快救出福伯的孙女,绝不能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白无非,你最好祈祷福伯的孙女安然无恙,否则,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皓月城陈家,若你们敢虐待她分毫,我必灭你满门!”
……
陈家后厨,十三四岁的谢容儿正蹲在地上,用冻得发紫的小手搓洗着堆积如山的碗筷。
她身形瘦弱得像根细柴,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套在身上,露出的胳膊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死丫头,磨什么呢!”
一个管事婆子抬脚就踹在她后腰上,“夫人的点心快好了,盘子还没备好,想挨鞭子是不是?”
谢容儿疼得闷哼一声,赶紧加快了动作。
这时,主母于秀丽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我的玉坠不见了,谁偷的给我站出来!”
人群里,偷了玉坠的丫鬟秋红眼珠一转,指着谢容儿尖叫:“夫人!是她!我刚才看见她捡了块亮晶晶的东西塞怀里,肯定是她偷的!”
谢容儿猛地抬头,小脸煞白:“我没有!我一直在洗碗……”
“还敢狡辩!”秋红扑上来就想搜身,“搜出来看你还怎么说!”
“不必搜了,被她碰过的东西我嫌恶心。”于秀丽看着谢容儿那副怯懦样,认定了就是她,厉声喝道,“给我打!让她知道手脚不干净的下场!”
几个家丁狞笑着围上来,拳脚像雨点般落在谢容儿身上。
她蜷缩在地上,瘦弱的身子被打得不停颤抖,却死死咬着唇,直到一口血沫从嘴角溢出,才疼得闷哼出声。
“拖去柴房!”于秀丽嫌恶地别过脸,“别脏了我的地。”
谢容儿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扔进阴暗的柴房,刚从剧痛中缓过一丝气,柴房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个满身酒气的家丁晃了进来。
“这小丫头片子,细皮嫩肉的……”领头的家丁搓着手,眼神黏在她身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
谢容儿吓得魂飞魄散,拖着断了似的腿往后爬,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别……别过来……”
“跑什么呀?”
另一个家丁抓住她的脚踝,猛地一拖,将她拽到面前,“让哥哥们疼疼你……”
“放开我!救命啊!”
谢容儿拼命挣扎,瘦弱的胳膊挥打着,却被轻易按住。
粗糙的大手撕扯着她的衣衫,冰冷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谁能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