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详细军报及证据呈上后，再行封赏。南宫世子与郡主，受惊了，安心在驿馆休养，朕会派最好的太医为你们诊治。”
他没有立刻发作北狄，也没有指责太子，这是帝王权衡之术。
“至于战王妃沈氏，”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沈云汐身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你于国有功，救治郡主、应对瘟疫，很好。你师承何处？朕颇感兴趣。”
终于，问到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沈云汐感觉到莫君寒的身体微微绷紧，似乎准备随时介入。
沈云汐心中早有准备，她再次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与神秘：“回陛下，臣妇师尊乃山野隐士，闲云野鹤，不慕虚名，早已仙逝。临终前曾严令，不得借其名号行事，恕臣妇不便透露师尊名讳，望陛下恕罪。”
她将一切都推给已逝的师父，既解释了能力的来源，又堵住了后续的深究，更添了几分高人神秘色彩。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既是高人遗命，朕便不强求了。你且起来吧。”
“谢陛下。”
初步的朝堂交锋，暂告一段落。他们成功顶住了第一波发难，但谁都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皇帝的心思，太子的敌意，北狄的怨恨，都远未消除。
“退朝吧。”皇帝挥挥手，显得十分疲惫，“战王、战王妃，你们一路劳顿，先回府歇息。晚间，朕设宫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臣（臣妇）遵旨。”
退出乾元殿，重新走在汉白玉广场上，阳光有些刺眼。
莫君寒侧头看向沈云汐，低声道：“做得很好。”
沈云汐微微一笑，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轻声道：“只是开始。”宫宴，恐怕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